☆、第20章 同萼不同枝(3 / 4)
肆,香汤一洗,那狗姐才认出是先前的猫姐,顿时哭作一团。
张小官给猫姐请了郎中,又给三人买了新衣,带着她们往清波门走去。路上那兔姐自称屠春娘,来临安投亲不得,落入瓦子。又说自己觉得张小官应该不是想买丫鬟,问那小官究竟想做甚么。
只见那小官笑了笑,自称是清波门王家酒楼的三掌柜,自己浑家前些日子从鬼蜮逃了出来,不忍心救了自己的姐妹还受折磨,于是托自己去赎人。
那猫姐狗姐听得是猪姐出力,一个个喜极而泣,连声念佛。那兔姐没见过猪姐,自是不信,等见到捧珠,才将将放下警惕之心。
等修整几日,大家才将前因后果说开。原来狗姐姓黄没名,被人叫个“黄狗娃”,家在徽州。徽州重商轻文,全村男丁都奔波买卖,只留下妇孺看家。
那黄狗娃婚后守家,却被恶邻所骗,辗转卖了好几手,才到瓦子,虽是双十的女娘,却熬成个四十几的模样。
那猫姐更惨,本名毛婉妁,父亲是余姚教谕,后被迁入临安,留下妻女在老宅。没过几月,那毛家收到书信,说是毛教谕升了官儿,又买了房,要妻女来临安团聚。
那毛家见主人家升官,个个得意,便收拾了行李去乘船。谁知那船家恶毒,窥见毛家箱笼丰盛,女娘美丽,早在饭菜里下了药。等到全家晕倒,拿出刀来收割了头颅,只留个年轻貌美的毛婉妁来享用。
那毛婉妁被囚在房里,日日供众船家发泄。等耍子够了,又怕这女娘走漏消息,一把火烧了船儿。也是天公怜惜,毛婉妁竟会泅水,死里逃生,等乞讨挣扎到临安,却听得父亲早在几月前去世,哪有甚么升官的书信,顿时哭晕倒地。
等再醒来时,却发现已在瓦子里,身上还趴了个客哩。那龟婆又不喜毛婉妁那股子傲劲,断了食水,针扎鞭打,好好的乌发也转成黄,人也畏畏缩缩,不敢再顶嘴了。
张小九和捧珠听得难过,等三人缓了回来,对外说是买了三个养娘,放在酒店干活。谁知那黄狗娃在瓦子时间长了,身子已经亏损,又有暗病,没几个月便病倒在床。
张小九和捧珠请来几个郎中,刚开始还有人肯开方子,等到十几天后,都摆手不来。那黄狗娃双眼淌泪,说是已经知道大限将至,自家没有子嗣,也不盼家里来寻了。自己唯一的念想是想吃捧珠做的小炒肉,等吃饱后好上路。
捧珠也两眼垂泪,亲手将饭菜喂给黄狗娃。那黄狗娃咽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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