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炕上窝窝头(1 / 4)
众人都劝说岑行首,那唤作捧珠的丫鬟仍然被送到瓦子里。
捧珠自小被买来教养,鸨母认为最少也能调成个清倌人,却没料到这丫头甚是愚笨,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只有面皮白净些。若是继续养着,恐日后红不起来;若卖给瓦子,又已经当了好几年养女,与众人有了几分情,很是不忍。
恰好这岑瑶琴被卖进来,缺个随身丫鬟,就把捧珠配给了她。这一主一仆也还有缘,竟相互扶持了十来年。
谁能料到,因为没燃茉莉香,触怒了岑行首,捧珠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了地下。那瓦子可不是高等地儿,只是巷子里的几件土房,有些房顶都只寥寥盖了层干草。
这些土房都在巷子隐蔽的角落里,有门有窗。那窗却是与一般人家的不同,竟是个大洞,上面只有个破帘。孤老们想找土妓的,来这洞前把帘一掀,就能随意看房子里裸着的小妇。
那些小妇也不懂甚么丝竹管弦,只要亮出那白肉,躺在炕上作出各种妖姿。稍稍高级一点的,嘴里还能唱个小曲。那小曲也不甚雅致,都是“一根往里戳”的荤话。
这些土妓们也爱涂涂抹抹,但都不是甚么好脂粉。那龟公龟婆连个铜板都不放过,哪有闲钱把小妇打扮得齐整?都是用最低贱的,一家的脂粉都在龟婆手里,谁红才给谁涂哩。
那龟婆又怕小妇爱俏,浪费脂粉,每每都是自己给小妇涂。龟婆也没甚么好技巧,只知道嘴要涂红,脸要擦白,找来炭条随便就画上两道。那些客人也不嫌,还有一些没见识的觉得这样才是美人呢。
各位读者可知,来这土房找小妇的,都是些手里没钱,又久旷了的人,哪会怜香惜玉,你让他款款点,他还嫌入得不爽哩。这土房的龟公龟婆,也是些没甚么良心的人,只知道坐在门口收钱,哪管小妇死活。
等一个客人出来,下一个就进去。之间小妇还没来得及擦洗换衣,就又有了新客。时间长了,那炕上各种黏腻污秽,斑斑点点,都不曾换洗哩。
那些红一点的小妇,一天就能接几十个,连吃饭都没得空闲;那些貌丑年老的,虽然恩客少,能有个喘气的时间,却没几块粗粮吃,还有土妓饿得发昏,咬了客人被打死的。
一般被送到这里的小妇,几个月就损了身子,能活过五年的几乎没有。每年龟婆雇人往外抬病死的小妇,还有半死不活扔沟里被野兽吃掉的。
那小妇刚被送来,立刻灌了药,如果在瓦子里大了肚子,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