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木鸡(2 / 4)
采苹道:“姑娘刚刚还说会慢慢好起来,这时怎么又说这种丧气话!”
说到这里韩仪清也难过,她不似宁泽所想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反而内里还有几分刚强,但到底病弱,又自伤自怜日久,虽然嘴上说着好起来,心里却是想着自己永远也好不了了。
宁泽心间也是一寒,韩仪清这番话说的确实有理,你觉得极为熟悉其实最为陌生,日久潜移默化之下不是你的也是你的了。
又见韩仪清弱骨纤纤,虽然因病的太久眉间拢着点点愁态,那份光华却未曾稍减,委实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
宁泽张口要劝慰她说,只要放宽心,身体会一天天好起来。话到嘴边觉得这话对这样一个姑娘并无用处,反而显着太过客套,便改口道:“我总是会记得的,我要是不记得表姐了,我不也记不得我了么?”
有些拗口的话,她一说出来难得韩仪清瞬间便懂了,她倒是从未在这个角度想过,一时间觉得宁泽也是个可怜人,她病着或许就要死了,而宁泽却一点也不能为自己做主。
韩仪清又问道:“看你想事情也不是十分糊涂,怎么就会和信国公家的世子纠缠起来?”
宁泽最怕别人追问此事,若说上辈子,她自然是豆蔻年华少女心动才要跟着徐呈逃走。
她本要含糊带过,哪知韩仪清定定看着她,眉头还皱着,似乎非要寻个答案,她在记忆中搜寻了一番,应道:“他长得好看,又懂女儿家心思,自然喜欢。表姐不知,我幼时有些胆大妄为,只图个一时快活,没能想得这么长远,由是吃了恶果。”
“呸”韩仪清斥她:“什么一时……这种话你又那里听来的,一个好好的女儿家怎能说这种浑话。又什么幼时,你现在也还小呢。”
宁泽点头任她骂,韩仪清好像真生了气,转过身朝向床里侧,幽幽的说道:“你可没同徐世子怎样吧?你可知他是沈大人的外甥,日后少不得要见面的。”
沈霑同徐呈的关系她自然知晓,然她这一天一夜却未意识到这点,韩仪清这番点破才让她醒悟,脑袋里“轰”一声响,一时又怕又乱,转念后,摸了摸袖中烧毁了一角的手帕,眼眶不由得发涩。
韩仪清背对着她,见她久久不语,有些着急的转过脸来道:“你该不会,该不会,你好糊涂!”
宁泽忙道:“我虽同他私相授受,倒也发乎情止乎礼,表姐不要担心。”
却还是莫名挨了韩仪清几记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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