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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稀泥。
我说:“大毛,你又没事添油加醋呢吧?”
他竖起三只手指头说:“向妇女的朋友和老师发誓,绝无此事。”
我一哼,不语。
他一说谎,右眉毛就上挑,他自己不知道,我心里有数。
他说:“若若啊,明天就是最后一天,过了明天,请的保姆就来了,你就解脱了,坚持住!”
我说:“就算保姆不来,我也得坚持啊,这不光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还因为我和爸妈有了感情了,感情就是共同生活的基础,是分不开的!”
黎先生乐了,露出一口白牙。
第六天,出了纰漏。
他妈说好几天不开小卖店了,得去看看,叫我看家,看着爸。
他妈前脚一走,他爸后脚就从酒柜里掏出了二锅头,迅速打开瓶盖,灌了一口。
我一回身,吓了一跳,立刻奔过去抢走,说:“爸!您不能喝酒!”
他爸说,就喝一口。
我说不行。
他爸吸吸鼻子,一脸委屈,说:“就一口,一口我就知足,我已经一礼拜没睡好觉了,要是以后都不能喝,我还不如不活了。”
我最听不得人家求饶,尤其是长辈的求饶。
我妥协了,将酒瓶子递过去,就在他爸喜上眉梢的刹那,外面传来了开门声。
我和他爸同时一惊,面面相觑。
就在那句“哎呀你瞧我这记性,又没带小卖部的钥匙”传进屋里时,他爸即刻转身,欲将二锅头塞进酒柜。
可偏偏,心一慌,手就抖,手一抖,事情就砸了。
酒瓶子撞在柜子上,“啪啦”一声,碎了。
他妈一边叫着“这是怎么了”一边快步走进了屋,看着我俩的背影和一地的酒精、碎片。
他妈冷冰冰的声音敲打着我和他爸的灵魂,她说:“这是怎么回事,老黎,你偷酒喝?”
他爸连忙转身说,没喝。
我也连忙转身说,确实没喝。
他妈走了过来,说:“张嘴!”
他爸张开嘴,他妈凑过去一闻,脸色变了,转身进了屋,“碰”的一声关上屋门,直到吃晚饭时才走出来。
我和他爸忐忑不安的在客厅相对一下午,想对策,只有一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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