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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是穿肠的毒药,那眉心血色的一点,便是致命地毒药。
花怜优真的想把怨毒的眸光分毫不留地丢给夕拾,但她知道,她已经无力办到了,除了恐慌,其实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心感觉一下子就被掏空了,破了一个大洞的心,一阵接着一阵的狂风席卷而来,在寒风中凝结成的冰碴子一根一根钉进她的心房,仿佛整个心扉都痛彻了。
夕拾言尽于此,掸掸衣袍,立身而起,全然不在意花怜优翻涌的心绪和表情,视线远远落在堆积在殿内廊柱旁的酒坛子还有火折子。
花怜优眼睁睁看着夕拾走向那边,打破了一坛又一坛的酒,酒水撒了一地,酒气挥发到空气中,整室溢满了烈酒的香气,熏得花怜优有了微微的醉意。
嚓,打火石划出一道火光,火折子被点燃。
夕拾举着火折子,火折子燃烧起的桔光打在他苍白的脸上,映照着他的脸出奇地好看,微醉的花怜优再一次看得呆了。
夕拾余光撇撇火折子,嘴角泛起深邃的笑,“你欠她爹一条命,现在就用你的命来还吧。”
花怜优定定地望着火光半晌,扬起一抹认真,缓缓地点了点头,惨淡地笑道:“王爷,原来你才是最自私、最狠心的那一个。”
夕拾笑着听完了花怜优一席评价,缓缓走向殿外的轻纱帐,用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了飘忽的轻纱帐。
轰——
帷幔燃烧,浸过酒的纱帐燃起的火势很快的蔓延起来。
夕拾手握锦盒站在殿外,握着锦盒的手仿佛要把锦盒一并碾碎一般,犀利的眸中透着沁心的寒霜之气,那阵霜气彻底掩盖了好看的眼睛。
花怜优仔细地看着面前的他,像是要将他的身影永远记在心中那样的专注,看了很久之后,身在熊熊烈火中的花怜优最后一次开口问道:“王爷,你爱过怜儿吗?”
哔啵哔啵的杂物燃烧声不绝于耳,咣当咣当,长燃的灯柱一根接一根的倒下,可就是迟迟等不到夕拾的回答。
夕拾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场始于他之手的火势,亦冷冷看着在殿内被大火包围却移不动身子的花怜优,没有任何言语,他仿佛要用自己的冰冷和冷漠砸碎里面那个即将被烧死的女人的所有希冀。
如想象中的一般,夕拾转过身没有丝毫犹豫地朝殿门走去,火光弥漫,热浪一波一波袭来,花怜优感到自己正在消失,自己的身子,逐渐变得轻飘,和殿外那具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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