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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再也没有去见过自己的儿子,一直幽闭在宫中,吃斋念佛以自身为人质毫无尊严毫无自由地活在太后和皇帝眼线的监督下,她以为这样,足以保护好自己和自己的儿子,谁曾想,自己的儿子并未彻底死心。
想到儿子多年来的忍辱负重,想到多年来自己的心血成空之后,太妃无力地萎顿瘫倒在地,瞳孔无光的自言自语道,“怎会,怎会,怎会……”
太后冷冷的俯视着太妃,那副颓然的模样让人根本想不起这女子也曾经是风华绝代的一朝皇妃,也曾经和她一起耍尽手段向皇帝争宠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短短七年,曾经风华绝代的俏佳人也不过落得此副德性,从那以后,太后便深知,在皇宫,美色、恩宠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自己手中握有实权才能让自己叱咤一方,让自己永远把别人踩在脚下,要他们生就生,要他们死就死。
连续落了几子之后,太后转过脸对太妃说:“你这副妆容怎么去见儿子呢?去梳洗梳洗吧,别丢了皇家的脸面。”
太妃瘫坐着,手抚上流血不止的额头,一拂而过,手掌上即刻粘稠一片,看着血红的手掌,太妃觉得眼前眩晕一片,茫茫血色中,太妃坚定而温雅地笑了起来。
“太后,我以我血鉴真心,此后,还请太后高抬贵手。”说罢,太妃朝太后又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心一横,咬牙闭眼朝殿内的柱子上撞去。
没有听见预计的响声,太妃睁眼,柱子就在面前,只差分毫,只差分毫。
是什么东西牵绊住了她的身体呢,太妃缓缓转身,额头的鲜血已然浸到眼睛里,视线及过,皆是一片殷红色,太后是红的,而和太后一直对弈的男子也是红色的,然后那个在不远处摆弄着指尖什么东西的年轻人也是红色的,那年轻人指尖的细线也是红色的,不同于太后和对弈男子的面无表情,那个用细线拉住她的年轻人,在对着他笑,笑得狡黠而邪逸,和她儿子是一般的年纪,那样貌也像极了记忆中早已模糊不清地儿子的容颜。
——如果是淡儿,那就好了……
——在死之前,能再见淡儿一面,那就好了……
红色的视线再次出现波动,太后搁下手中的棋子,款款而来,宽袖一挥,涂满朱丹的指甲直指太妃,盛气凌人的对太妃说道:“你现在是本宫的筹码,你的死活由本宫说了算。”
也难怪,兰贵妃和自己都败在她手里,这个女人骨子里就是有一股王者的霸气,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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