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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
而在人群的簇拥中,萤火竟发现了一身邋遢的浮紫衣瘫坐在春日楼的店门口,酒楼的标旗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线而砸披在她身上,青丝散乱的纠缠在脸颊上,那一张曾经倾城的脸布满了黑灰、血渍、眼泪,带有伤口的手无力地耷拉在旗子上,止不住的颤抖。
“他们去哪了?”
浮紫衣的眸子变得毫无焦距,任萤火怎么叫唤都没有反应,被咬的稀烂的唇瓣一张一合的说着什么,听不见口腔中发出的声音,萤火读着依稀只能辨清的唇形,心里咯噔一下。
“喂,你。”萤火扯住一个前来盘问的侍卫如是说道。
“本大……”侍卫被莫名的拽住正要恼火,可再见到萤火手中的令牌之后立刻闭上了嘴,急忙朝萤火施礼,“参见,参见大……”
“送这个女人去都督府,找浮紫枫。”说罢,把浮紫衣丢给了侍卫,自己则着急的剥开人群,朝浮紫衣口中呓语出的地点狂奔而去。
那是一段很漫长的山路,泉走在前,醒夜跟在后面,一路上,二人不曾言语。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感受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醒夜不知道自己沉重疲累的身体将倒向何方,天空越来越黑,路越来越崎岖,茫茫苍山,星辰愈近,这是通往山顶之路吗?自己的性命是要在哪里被结束吗?
指关变得发白,醒夜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他想,趁着还能开口之际,他想,再多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能告诉我一些关于她的事吗?”
泉冷哼一声,脸在不经意地回转间沉入了夜之黑暗中,清泉般的嗓音,在夜空划开了一道极淡的光。
--燕子,一个人的回忆,能长久到什么程度?
--你记忆中深刻的人影会是谁?会是哪般模样?
--而毫无疑问,我的记忆里全部都是你。
--也许,天各一方的我们,都是在一个人回忆,一个人疼痛,一个人笑,一个人行走,一个人寂寞呢。
--好了,现在终于有机会把欠你的债一次性还掉了。
--可是欠你的情,大概要用来生来还了,如果还有来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