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来入瓮(二)(3 / 4)
就死了,不是死在前世明轩的剑下,而是死在那次政变之后,随着我其他的哥哥姐姐们一起死了。
等家宝说累了,我借口要小憩一会儿,独自回到卧房。下午发生的事让我有种怪异感觉,似乎每个人都很异样。几乎不说话的雪姨突然说了这许多话,还提到明轩二哥的案子;病弱得被我轻轻一拉就能从轮椅上摔下来的贤儿,竟然能躲开凝香闪电般一击。
越想越乱,夜间做了好几个噩梦,早晨起来时仍然是梦里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将军府里草木皆兵、危机四伏,但这危机到底在哪里,我却找不出来。
穿衣时我摸到了那块质地极差、刻有“齐”字样的玉佩。之前我错把慕容安歌当作被皇兄抓来的戏子时,曾将这块玉佩交给凝香,让凝香持此玉佩到普济塔院,安排慕容安歌出城。后来凝香将这块玉佩还给我,我便一直将它带在身上。
我将玉佩放在手心摩挲片刻,毅然对凝香道:“今日跟我去一趟普济塔院。”
凝香一怔:“是有些日子没去了。”
我道:“总是心里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去烧炷香安安心。”
从前住皇宫时我也常带凝香去普济塔院烧香,凝香早已熟门熟路,当下就取来两套男子衣衫,两人各自穿戴了。走出院子时正巧遇到明轩从外面回来,我与他都是微微一惊。
“这是去哪儿?怎生这副打扮?”他第一个问道。
“将军不知么?我每个月都要去普济塔院烧香的。”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身上是外出的穿戴,两颊薄薄一层胡茬,眼睛有些红,分明是夜不归宿,刚从府外回来。
明知他是去找参与兵变的将军们议事去了,我却明知故问:“将军刚从外边回来?”
他神色如常:“一个多年未见的少时故友来襄城,秉烛夜谈聊到现在。”
我点点头:“早些休息。”
“好。”他淡淡一笑。
两人都是心不在焉、各怀心事,又不想耽搁太久,便也没有多话。
只是出了院门刚刚转身往左一拐时,我忽然感应到什么,边走边回眸穿过漆黑月门朝他的方向望过去,他正巧也驻足回身向我这边望来。
这一望只是一瞬间的事,一瞬间之后,随着我的步伐继续向前,视线移动,他的人便被挡在月门之后。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望见他的眼神竟然充满了不舍,一种似乎永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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