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3)
加班赶制的十万冬衣冬被基本完成,沈清检查过质量之后,便交由青州转运使尽快转运到北川边关军营。
那天上午,青州城门,数十辆马车齐齐并发,骏马驰车,旌旗飘飞,无数青州百姓前来相送。
十万冬衣冬被,针针线线都是青州百姓连夜缝制而来。针脚细密里,藏着许多思念。父子兄弟,亲朋好友,慈母手中线,春闺梦里人。
秋风苍劲,沈清站在这人群之中与转运官寒暄道别,玄深隐在他的背后,表情不明,情绪不明。
除开这些冬衣冬被,沈清也另外置备了些东西,专门用一辆马车送过去。随车稍去的,还有沈清的家信。
那是昨夜沈清在书房里秉烛而写的,当时玄深正悄悄地站在窗台前。
沈清写写涂涂了很久,斟酌字词,揣摩语气。昏黄的烛光将他的影子印在墙上,跳动的火苗闪闪烁烁。
玄深走路向来没有丁点儿声音,他靠在那窗台的墙上,静静听着。天地间仿佛只有他的呼吸声在耳。一炷香过去,玄深听到里面推开椅子的动静,便迅速将身影隐入黑夜之中。
烛火吹熄,沈清离开。玄深趁着无人从窗台跳了进去,点亮烛台。
那桌上只用镇纸压着一封信。那封信玄深只看了信封。
信封上也只三个字。
予陆沉。
玄深只看了这一眼,便脱身离开。
陆沉,他在府里待了快一月,也知道陆沉是谁。府里的主人,沈清的夫君。那赵姨娘的疯言疯语在玄深浑噩的脑子里种下了一颗种子。玄深觉得自己开始嫉妒了。
玄深意识到如果陆沉回来,那么沈清还会对他们父子那样好吗?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这个名字,然而却熟悉地像在冥冥中曾见过一般。
玄深其实说傻也没有傻透,他的脑子似乎只是暂时被一层浓雾蒙蔽住,随着时间慢慢转移,玄深的思维其实在变清晰。只是这清晰也是时有时无,有时的他是清楚的,但大多数的时候,仿佛回到了玄深自己也不曾记起的幼时。
然而他的脑子仿佛就是被浆糊裹住,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想不起来,有时候努力去想,反而头疼得炸起来,吓得小宝慌张地抱住玄深的脑袋。
等玄深冷静下来,一闪而过的东西却像喝断了片一样,在脑海之中完全存不住丁点印象。
雁过无痕,水波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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