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3 / 5)
其时正是申时,天边有离合聚散的火云。
光线如着粉,长窗镀紫金。
穿着红衣,自觉如火如涂,似云似锦。
在楼内迈步,慢慢身形就端庄,脖颈也高高扬起。
走至书架,面对一排书,威严喝道:“哀家要去参加嘉年华化妆舞会鸟,小鼠子,小猪儿,快为哀家备南瓜!”
身后有笑声,而后是轻轻的喟叹:“千枝万枝红艳春,百般俏姿斗芳菲。”
我扭头,看到锦元帝,披着袍子,长披着发,坐在莫载楼的榆木梯上,目光清澄,自我脸上拂过。
他是何时坐于那里的?
我笨拙而又自恋的姿态,是否全让他看到?我调笑而狂妄的话语,是否全让他听着?
怎生一个羞愧了得。
急忙跪倒,借机把红透的脸埋了下去:“小女卖弄,扰了圣休,万乞恕罪。”
锦元帝的声音带着笑意:“不必请罪,朕躺了两日,正觉愁闷,还好有聊为朕解忧。”
我起身,感觉他的眼光仍在我身上徘徊,于是不敢看他:“陛下身体可好些?现在就起来,当心伤口裂开。”
锦元帝语调轻漫:“以前兵戈铁马,比这严重的境况都应付过,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是女官,你身上的这件衣服,颜色可是非比寻常的艳,是朕平生所仅见。”
“启禀陛下,奴婢所用的染剂,是自己制作的,不是茜草,是以颜色更烈。”
“这么说女官为我大锦朝发明了一种新的染剂?”
“奴婢只是觉得好玩,陛下如此说,倒让奴婢惶恐。”
与皇帝对话好累。
总是自称奴婢让我不爽。
孔夫子害人。确定主仆就是天与地的关系,让我堂堂正正的女儿成了自称的贱人。
而且古话绕口,总觉得含着舌头。
幸好在网上看了不少宫廷文。
是以还能应付。
但与皇帝对话,却又让我心情愉快。
可能是喜欢他本人。
尽管我按照规矩,把自已称之为奴婢,但他不把我当贱婢看,在他面前,我觉得自己幼稚,但又觉得可以像一个孩子一样跟他撒娇。
虽然从没撒过。
可就是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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