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4)
我低头瞧去,小孩两手被道士拧起,紧握着小拳头,道士把孩子的双腕交叠在左手之内,右手把握拳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我看到小手的掌心极指肚都透着血红。
道士松开了右手,依旧去拿剑:“这孩子每日都是如此,洗净了手,过两日就又会变成血色,西城最近不明不白地死了几个人,贫道认为正是这小孩做怪,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血煞怪。”
周围的竟是些点头表示赞同的人。还有人高叫了声,快杀了他,引来一片附议。
道士的话让我滴汗。古人都是唯心论者,一遇到怪异事件,就要归罪到神怪头上。孩子掌心的血红色,明明是染上去的。
我叹一口气,挡在道士与孩子中间:“且慢动手。这红色应该是染上去的,大家不要急躁,让我慢慢问问他看。”
可能是我穿着尚好,而且在二十一世纪又算是见过世面,举止还算有度,他们只是疑惑地看着我,并不答应。我想起前世接受推销培训时,要以眼光战胜对手的那些法则,不由双目含威,以一种不容反对的气势,对着正欲反对我的人,一个个瞧去,凡被我看到者,都不由眼光闪躲,最终这些人交头接耳了一阵,再没有人反驳我的提议。
我于是蹲到孩子面前,让他看着我的眼睛:“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现在你仔细想想,这一段时间你爱去哪儿,都摸过什么,吃过什么,玩过什么?”
孩子只顾哭泣,对我的问题,抽抽噎噎地答不上来。
我只好换一种引导式的问法:“好了,别哭了。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狗渣儿。”
“你昨天睡在哪里?”
“北山帝庙。”
“那起来后吃早饭了吗?”
“没有。”
“那接下来你去了哪里?”
“去给癞眼找药。”
“癞眼是谁?”
“是我的兄弟,也住在北帝庙。他的腿被狗咬了,已经半个月了,还不见好。”
“嗯,你接着说,去哪里找药了?”
“到北山的野花地。”
“噢?找到了吗?”
“嗯,那里有好多黄花,摘下来,捣碎了放到伤口,癞眼就说不痛了。这还是以前跟油儿一起乞讨时,他教我们的法子呢。”
“然后呢?还去了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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