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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热,也须得贴着热源才能变暖,可现在,却是自发地暖。
他忍不住睁开了眼,双手从被窝里抽出来,不可思议地盯着,看了半晌,风承远醒来的时候,就见到他正专心地端详着自己的手掌。
“承远,我的手是热的。”他献宝一样把自己的手伸到她面前,好像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一样,风承远偏头看了他一眼,握住他的手一拉一扯,沈默的身子被拉倒在她身上,他不自在地挪了挪,还是想要起来。
两人不同床久矣,自从不久前离开樊城后才开始睡在一起,虽有妻夫之实,却也不会没事就腻歪在一起,现在这种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他脸上已经划过红潮。
“默儿…”她的呼吸吐在他脖颈间,灼烫的厉害,沈默发出了轻轻地战栗,却不是因为冷,她的手拨开了他的衣服,他彻底迷失在让他难以呼吸的狂潮中,早已忘了那个为什么自己手脚会热的问题。
***
同一条路,两番心境,沈默和风承远一人一骑飞霞骠,确实在三日后就回到了樊城,却未多做停留,甚至没有知会佑王府的任何人,就继续西行,直往雁门关而去。
“以消息散播的程度来看,似乎已经是很长时间,至少几个月之前就传了开来。”沈默摇着头,“我还是想不出来会是什么人,那山洞内壁上的文字被发现不过是在六月初,进去亲眼见过的人也不过那么寥寥几个,不该是她们。”
“那就别想了。”
“你不觉得,这更像是一个陷阱吗?”
风承远伸出一只手执起了缰绳,像是要拉转马头的样子,“回头?”
“不。”他脱口而出,才发现她压根没有要转身的动作,反而脚下马镫踢了踢马肚子,原本正在荒芜的衰草地上悠悠慢行的血影加快了速度,在他身侧擦过时,他分明看到她扯了扯嘴角。
“你笑什么?”
“没有。”
“你有。”
“你看错了。”她的音调一如既往的冷沉,沈默却笑了,夹紧马镫追了上去。
风承远自然是不会骑乌雷的,所以这匹飞霞骠现在已经变成了他的坐骑,这两匹飞霞骠一向不对头,说是并骑总更像是在较劲,蹄下如飞,日行千里不止。
马蹄扬起的沙土夹杂在风中扑面而来,放眼望去触目所及,已只剩下绵延不绝山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