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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可那些小鬼头之间那个坐在小板凳上,浑身绵衫都沾着灰白污迹的男人是他没错。
她把背上的麻袋放下来,沈默听到声音抬起眼来,“你回来了。”
风承远没说话,只是视线扫过院子,原本的爆竹都被拆开,分成一个个小纸筒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他和那些小鬼一起,手脚麻利地拆开爆竹,分出纸筒内的木炭和硫磺,只将火硝倒回去,又压进之前堆在院内的石灰填实压紧,重新接好麻茎。
弄好的小纸筒堆在屋檐下,也有很高一堆,沈默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来,之前那小女孩正坐在他身边,也仰起了脑袋看了风承远一眼,“哥哥,这个是不是你妻主?”
沈默一时语滞,那女孩身边一个小男孩攥着纸筒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听见哥哥说,你回来了。既然是回来了,就肯定是住在一起,既然住在一起,那当然是妻主了,这你都不知道。”
“住在一起就是妻主了,那你不还和我住在一起,你怎么不叫我妻主?”
“那是我们家和你们家住合院,才不是住在一起…”
沈默绕开那群小孩,走到她身边没去看她的脸,只是低头打量那麻袋,“买回来了。”
风承远又扫了那堆在屋檐下的纸筒一眼,“那些我可以理解你要做什么,可是番薯,能有什么用?”
“喂小鬼的。”
***
几颗黯淡的星子挂在临丘关的远山头,累了一整天,沈默在床头翻身打了个哈欠,虽然困得很,但是因为手脚冰凉,一时也没能睡着。
黑暗中的一切都是那么敏锐,地上的人似乎也翻了个身,他心头微微颤了颤,难以克制的淡淡心疼一点点泛起,在心湖划开道道涟漪。
这么冷的天,她就在地上打地铺,那床褥和被子有多薄他之前也摸到了。
“承远。”
她轻应了一声,他一手捏着被角,“你冷吗?”
“不。”
“医书上说,睡在地上寒气入体,很伤身子。”
“不会。”
床头的人安静了很久,风承远一直听着他的动静,虽然没有出声,但那呼吸声明显还没有睡着,半晌后他又开了口,“和我拜堂的人,是你吗?”
屋里安静得有些骇人,他听不出来什么,也感觉得到地上那人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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