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 / 5)
最冷的时候,一张张桌上都是沸腾着暖锅,烫热的花雕。
近城门的一家酒楼来客熙攘,甚是热闹,楼梯口背面靠着窗的桌上也是如此,桌上碗碟里生食菜色不多,那男子一点点烫熟了往嘴里送,吃得很慢,边上一小壶花雕酒也在沸水里烫着,梅花碟内各色酱料他都沾了些,唯一一味漂着辣油的没有碰过。
“公子,添点水?”
“好。”
热气腾起,慢慢在他眼前形成一道白色的雾障,什么都看不清楚,他夹着烫熟的肉片,朝酱料内一沾就往嘴里塞。
才入口嚼了两下就发现不正常,他居然去沾了辣酱。
他张着嘴,端起酒杯就朝嘴里倒,可是热酒一下去,一点没好,反而辣得他眼泪都下来了。
鼻尖酸涩,他已经分不清这些泪是不是因为那些辣酱,或许,辣酱只是给了他一个哭的理由。天下之大,他却不知道何处可以容身,城门口徘徊了三次,却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他依旧恨着风氏皇族,他可以自欺欺人地挥挥衣袖,说要离开,却骗不过自己内心深处的不舍。
那个他第一次在栖凤山树林外见到的大开杀戒的女人,那个他捡回来的丢了半条命还要一个劲死撑的女人,那个阴沉着脸却幼稚地要他吹鼓纸兔子的女人,那个在飒飒夜风中救他离开皇宫的女人,那个在淮南渡江雷震震中让他满心挂念的女人,那个在年关时陪他一起用这红泥小火炉的女人,那个因为他在栖凤山又差点没命的女人,那个掀起红巾轻唤他名字的女人,那个因为宁炽一句主子让他身心欲裂的女人。
那个,他曾经决定要一起离开所有纷扰的女人。
最可笑的是他压根分不清曾经种种,都是与谁一路走来,就好像他理不清自己的情意,到底是落在谁的身上?还是说…他的身子颤了颤,若他以前所遇的女人,一直是她二人不时交换,时而是一人,时而是另一人,只是他一直都当成了同一个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喜欢上的女人,压根就不是一个人。
暖锅里的热气依旧在升起,熏得眼前雾蒙蒙一片,一道脚步声又停在他身后,他以为还是那伙计,“不用再添了。”
身后的人没有动,身边的椅子却被人拉开,他不想见到的女人的眉,眼,从上到下,蓦然出现在面前,他偏过头,果然最危险的地方永远还是最危险的地方。
“为什么?”
那张纸送到他面前,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