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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巾帕掉进了水盆,来人的眉眼很轻很慢地闭上,唇角勾出一个自嘲苦笑的弧度,“我到底该叫你风承远,还是风承佑?”
没有人回答他,她的衣服脏了,赤条条的上身已经擦干净,回身背对着他,削肩窄背,精瘦的腰身,早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一个个都在狰狞地提醒着他,她,就是她。
就这样一个站在门边盯着她的背影,一个站在床前背对着他,直到敲门声传来,“客官,衣服。”
沈默慢慢转身打开房门接了进来,又合上房门,揉在手里,用力朝床上扔过去,衬衣散出来掉在地上,外袍散开在床头,她看了一眼,却没有去拿,“你…发现了。”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管你是风承远还是风承佑,你要一个人装成两个都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弑母仇人,不共戴天。”那句不共戴天出口,他已经红了眼眶,原来,恨一个人,也会这么痛吗?
“我没有。”她缓缓叹了口气,俯身捡起衬衣慢慢穿上,回过身,没有了笑容的双眼只是看着他,“没有装成两人,更没有杀你母亲。”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说过,我只会信你一次,而你骗了我。”
“你没有和我说过。”
“你…”沈默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下一句话,让他把原本要说的话全都吞了下去,“你和风承远说过,不是我。”
他的脑筋开始打结,莫林那些他原本一直云里雾里听不明白的话突然间都有了意义,“你是说,你们…不,这不可能,这种人不可能存在。”
“不,这种人真的存在,你猜的没错,我是我,她是她,却都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个人。”她指了指肩头的伤疤,把外衣也穿好,沈默还呆站在门口,痛苦地抱着脑袋。
“默儿,我没有杀你母亲。”
“到底我曾经见到的,哪个是你,哪个是她?”他声音不稳,如果风承远是他第一次在树林见到暴戾女人,那他捡回来的重伤女人也该是她,还有那日在皇宫救他离开的女人,那张圣旨猛然间闪现在眼前,现在他终于能够明白,为何传位给佑王的圣旨会在风承远手里,如果照这两人的情况,那张圣旨,本该是眼前的女人用来夺位的筹码才对,那么宁炽口中的主子,也应该是…
“你曾经逼先皇传位于你是不是?还有在淮南渡,也是你对不对?”
风承佑朝前走了几步,视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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