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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不左不右地停在他面前。
“沈小姐,接句吧。”风承志看着他,似乎颇有兴味地想知道他会如何接之前那几句七言。
尘缘从来都如水,何必沉吟忘飞回。这是东君的原句,原意不能改动,只能加深,第二句首压何字不能够改动。
之前一人已经接了一句,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风承志看上去很是满意,沈默自开始听得东君那句诗便有些发怔。
宁炽,这是你的原意吗?若是真的看透了尘缘,那么之前所有那些事,又作何解?他苦笑了一下,耳边传来云霭的轻轻咳嗽声,才发现那托盘居然停在了他身前。
他抬眼看着那面纱外露出的熟悉眉眼,有些恍惚,他举起那酒盅,一干而尽,脑中有点发懵,身体中却有股莫名的兴奋在四肢百骸蔓延,带来一股莫名的冲动,似乎很想说话,很想开口,很想站起身。
于是他站了起来,还不稳地晃了晃,眼神迷迷蒙蒙地看着那湖心亭的方向,“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四下有些沉寂,风承志没有说话,好半晌,才喃喃道,“沈小姐,好句。”
沈默似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身子又晃了晃。
“沈小姐看起来醉了,还真是不慎酒量,我还真没见过酒量如此之浅的女子。”风承志摇了摇头。
“你还好吧。”云霭托了他的胳膊一把,他还是迷蒙蒙地张着眼,伸出手胳膊指着身后,“我,我能不能…”
“你快点坐下。”她压着他的肩膀让他坐回了原位,嘴里还在轻声嘀咕,“难怪从来不和我去喝花酒,原来就不会喝酒。”
托盘继续顺着溪流漂下去,没多久一个侍子从湖心亭一路在人后走到了沈默身后,走近了弯□,“沈小姐,若是醉酒得难受,不妨出去走走,是殿下的意思。”
沈默点了点头,他现在神智不是太清醒,还有些头胀,于是他慢慢站起身从自己身后的方向走上一座石拱桥离开了那花园。
流觞阁占地极广,不仅仅是楼阁和花园这么简单,仿江南的小桥流水,如园林一般的后院,飘散着檀木香的木桥凌湖而建,他摸着桥墩走下来,在两条长廊间见到一间隔间,两边开着门洞连接两段长廊,另一边开始扇形的木格窗。
窗下有一张石桌,桌面光滑得反光,有些透凉,他昏昏沉沉地趴在那石桌上,眼皮耷拉,几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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