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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场景和那一地的血,心里想这哪里还是小伤,这顾钦容竟是喜欢骗他。又想到是陈恩赐刺伤顾钦容的,总觉得这件事和自己多少也有些关系,心里有些焦躁:“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顾钦容不以为然道。
阿卡觉得心里不快的情绪越来越多,却没有开口询问的理由,焦躁就因此不断累积,感觉自己对顾钦容的事一无所知,又帮不上什么切合实际的忙,脑子里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绕来绕去,见顾钦容白这张脸盯着他,脸上不自觉发红,问道:“想吃些东西么?厨房炖了些鸡汤,我去端来。”
待到鸡汤端来,阿卡见顾钦容带着伤举手困难,想着以前顾钦容对他的悉心照料,便道:“要不,我喂您?”
阿卡是生怕恼了顾钦容的,哪知那伤患一听,眼皮一挑,微张着嘴只等他来喂。因有听差的在一旁,顾钦容吃饭时又不老实,阿卡只觉得脸上羞红。
好在顾钦容倒是安静,除了时不时盯着他看,倒也不揶揄他。
“顾先生,”阿卡看着顾钦容心情不错,试探性道:“我,我想去送送太太,可以么?”
顾钦容抬眼看了他一下,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喂汤,也不多问。
阿卡松了口气,那天得知陈方氏割脉之后,他便后悔扇陈恩赐一掌了,只是扇终究是扇了,人终究是死了,再追究也没有任何意义。陈方氏待他虽不算好,但也细心,临终送别,只当报恩。
守孝三天,几乎除了陈恩惠姐弟及阿卡之外无其他宾客,凄冷的正堂内两边挂着吊纸,陈恩赐跪在那里一点点得往火盆里添草纸,母亲生前对他而言无多大意义,但人既一死,就终是让人惦着她的好。
陈恩赐抬头瞥了眼拿手帕捂着嘴直落泪的陈恩惠,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顾钦容,陈恩惠,陈恩赐,本该相亲相爱,可由于一个女人,却终究貌离神散,顾钦容折磨他如果是为了报仇,那么陈恩惠呢?她难道就从来没有恨过自己,恨过自己的母亲?
拖着沉重的身体,阿卡慢慢推开门走进卧房。床上,顾钦容静静的躺着,微闭着眼,若不是那双附在胸口的手随着呼吸上下轻动,阿卡真的会怀疑他是不是死了。
棱角分明,眉宇间透着俊气,性感的唇微微上扬,似乎做了什么美梦。
阿卡将手覆在顾钦容的脖子上,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耳边似乎又想起灵堂内陈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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