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闲来无事不从容 (1)(18 / 22)
,各在闲聊谈天,卢云目光挪栘,匆见靠窗处有名客人孤身饮酒,看他默默瞧望窗外街景,却是方才见过的那名青年公子。
这顶楼地处最高,离戏台也最远,曲没得听、戏没得看,便也没人会来抢座。卢云松了口气,便也不急着过去和人寒喧,只管了捡了张空桌坐下,吆喝道:“伙计。”卢云喊了半天,总算走上了一名酒保,懒懒问道:“爷台要什么?”卢云道:“来五斤白酒,越陈越好,另来些花生大蒜。”那酒保笑道:“客倌酒量好啊?要不要别的小菜?”
卢云伸手入怀,点了点铜板数目,摇头道:“不了,这样挺好。”那酒保下多话,便朝背后吆暍了几声,下久便上来了一名小伙计,他提着一只酒壶,懒洋洋地行向屋角一处大缸,慢慢勺了酒水出来。
说也奇怪,酒缸里水波一动,整个五楼便已飘来一股辛辣,那酒味好冲,带着一股阳刚猛烈,好似有人在楼里烧起了炭火,让人不自觉的出汗。卢云自知可以喝到难得的佳酿,已是满心迫下亟待,偏生那小伙计手脚迟怠,勺好了酒,东找西找,这才弄来了两只大碗,慢吞吞地上菜来了。
咚咚两声,酒菜上桌,卢云久末饮酒,忙斟了一大碗,咕嘟嘟地仰头饮尽。
咕嘟……咕嘟……这酒好生不俗,直似用怒火酿出来的,才喝到了嘴里,便辣得连舌头都麻了起来,可卢云喝在嘴里,却是浑然不觉得痛,只管仰头畅饮。
今夜多少悲欢离合,从柳门大宅走到宝庆布庄,辛酸苦辣一次尝,回思方才布庄里的点点滴滴,好似顾倩兮就坐在面前一样,卢云浑身颤抖,更把烈酒高高仰起,喝个涓滴不剩。
“痛……快……”卢云呼出了一口长气,只觉得那怒火般的烈酒在腹中焚烧,竟让他微起薄醺,卢云以手支额,望向五楼外的窗景:心道:“十年了,我可总算见到她了。’想起面担失踪不见,自己若要招领失物,定得在北京大肆寻访,说不定还得过去向她打听打听,卢云低下头去,不愿再去想旁的事,只盼自己还可以看看她,纵使下能与她说话,那也无妨。
想起顾倩兮就住在几里之内,自己一会儿喝醉了,说不定能有勇气跳进她家,偷偷瞧她一眼,卢云忽然哈哈一笑,再次斟满了酒,跟着用力拍开了大蒜,仰起酒碗,混着花生痛嚼。
喀滋咕嘟,大蒜呛辣,掺了烈酒来嚼,开口更增其臭,卢云虽说出身山东,嗜好葱蒜,可他早年是白面书生,举止温文,念在顾倩兮的情份上,见得葱蒜奉来,自要敬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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