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楼一夜听春曲 (2)(1 / 4)
帝性命,岂同平常?高炯虽不想顶撞上司,仍不免啧地一声:“都督啊,非是属下杞人忧天,方今东宫无太子,皇上要是驾崩了,那这朝廷……”高炯所言合情人理,此时八世子尚未议定,国家并无王储,今圣倘要了个万一,天下军马便如无头苍蝇。天大的好处在前,以秦仲海的赌徒性子,定然下手来玩这一面,怎能不加防备?
大都督秉性随和,日常事情少有主见,可一旦相信了什么,必然生出成见,外人绝难改变。耳听下属没住口地劝,伍定远忍不住叹了口气,他见焦胜还守在棚外,便将之召来,吩咐道:“守住左右,别让闲杂人等过来。”眼见焦胜出棚去了,众人心下一凛,料知上司一会儿所言必属机密,绝不容外人探听。
一片寂静之中,此时棚内全是军中将士,华妹,阿秀,翠杉等人尚未回来,自也不怕机密外传。众将屏气凝神,伍定远也压低了嗓子,道:“你们谁来告诉我,怒苍山是为何创立的?”
这话再明白不过了,照朝廷所言,怒匪开山立寨,一为据地称王,二欲残民以逞,以遂其兽性私心。只是此刻商论密局,自不能拿这套官样文章照本宣科。燕烽沉吟半晌,低声道:“据我所知,秦仲海与朝廷仇深似海,他之所以造反,便是要杀死皇帝,血刃大仇。”伍定远摇头道:“谬之极矣。什么血刃大仇?他和皇上有什么仇?他的爹娘是皇上杀得么?他的腿是皇上断得么?”一连串的题目开下,众人竟尔回答不出。燕烽讶道:“如此说来,秦仲海之所以造反,并非是为了私仇?”伍定远叹道:“说私仇、道公愤,岂不言重了?你们也许不晓得,秦家并非一般人家,他们曾有恩于咱们皇上,情义之深,永矢弗轩。”此言一出,非只燕烽吃了一惊,余人也是满心骇然,巩志则是叹了口气。眼见众人都有不信之意,伍定远悠悠地道:“你们再仔细想想,怒苍山是谁创立的?”
众人尚未答话,巩志便道:“是秦霸先。”此言一出,高炯啊了一声,霎时恍然大悟,道:“难怪、难怪……果然是情深义重,永矢弗轩。”高炯频频称是,燕烽却仍一头雾水,忙道:“秦霸先……秦霸先……这人创立怒苍,不就是为了反对前朝权臣江充么?这和咱们皇上有啥千系啊?”伍定远笑了笑,道:“你这话是倒果为因了。怒苍建寨,江充掌权,全是为了同一件事。”燕烽讶道:“同一件事?这……属下不懂。”伍定远叹道:“江充权倾朝野,是异常。怒苍建寨,也是异常。这一切异象之所以生出,全是为了前朝皇帝的一个心结。”众人全都懂了,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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