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十年一觉 (3)(20 / 23)
偷?”同伴天真烂漫,宫毗罗登时笑道,“还不懂么?欧阳南的武功才几两重,哪能保得住魔刀?他这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明里嫁祸给徒儿,暗地却把魔刀藏起来!哈哈!哈哈!厉害啊厉害!”
晴天遮伞,见不得光,宫毗罗心肠虽黑,果然看得穿所有阴谋毒计。众人心下一凛,方知欧阳南心机深沉,想他自己无力保住魔刀,便伪称东西给徒儿盗走,来日若有武林高手上门逼问,他便推称不知,确实是条釜底抽薪的妙计。
客栈失马,焉知非福,那珊底罗愚笨至极,却还没听懂道理,蹙眉便道:“不对啊,这柄刀既然是他自己偷的,他又为何来责骂徒弟?他不怕徒儿造反么?”宫毗罗哈哈笑道:“傻子!不牺牲自己徒儿的令誉,哪能取信于外人?这欧阳南好毒好辣,为了保住魔刀,不惜让自己的徒儿背黑锅,说来咱们客栈该请他来当军师才是,哈哈!哈哈!厉害啊厉害!”
世上最惨的事,莫过于给人栽赃,更何况下手之人还是自己的师父?众人听得巩志成了替死羔羊,无不暗暗摇头。珊底罗蠢得无救,宫毗罗却又精得发黑,金凌霜越听越恼,冷冷便道:“你们全说错了。欧阳南是拿了这柄刀没错,不过他并非刻意嫁祸给巩志,他没这般阴毒。”
众人大感诧异,纷纷问道:“此话怎说?”金凌霜淡淡地道:“道理再简单不过了,他根本不知是他自个儿偷取了魔刀。”众人听得此言,莫不笑了起来,金凌霜又道:“当年我听大掌柜提起此事,心下也感不解,以为他有意玩笑,事后问过巩狮儿,才知事情真是如此。”
他开口说话,众人便又静了下来,听他道:“当时魔刀不翼而飞,巩狮儿也蒙上不白之冤,他推测案情,要不门内有人捷足先登,抢先一步盗走魔刀,再不便是师父老眼昏花,其实炉内根本没有宝贝。他身处嫌疑之地,有心查个水落石出,便找来了衙门的洪捕头商量。”
场中一片宁静,连两名不速之客也只伏梁不动,都在专心听讲,金凌霜又道:“当时东厂政变,朝廷大乱,长洲知州上北方述职去了,地方上便属巩志最大,他私下找来了长洲的捕头,请他安排眼线,牢牢钉住门内上下,想来贼人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久而久之,定会露出马脚。”珊底罗呵呵傻笑道:“会露出马脚的哪算贼,那是蠢贼。”
金凌霜淡淡又道:“也许如此吧。果然那位洪捕头足足查了一个月,全都找不到可疑人等,只得依实告诉了师爷。巩志身受师父猜疑,偏又无法洗刷,自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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