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共饮(17 / 18)
见到了天绝的遗嘱,秦仲海便曾谆谆告诫,要他绝不可对人提起,否则天下江山即将易主。他叹了口气,道:“记得。”秦仲海微笑道:“可你后来还是把谒语说出来了,对不对?”卢云无言以对,只能点了点头。
秦仲海淡淡一笑,道:“你一向聪明,书读得也多,可惜就是心太软,否则必然是个厉害军师。定远也是一般,虽说世故老练,但他根柢不够,狠字上输了老大一截,也不能和人家较量。说来说去,只有瞧我的了。”卢云不明究理,奇道:“较量什么?和谁较量?”
秦仲海制住他的说话,霎时转望万里江山,朗声大笑:“兄弟别烦恼!日后有啥事,全都包在老秦身上。”他目光剽悍,伸手抓向山下军马,喝道:“看我一次压平它!”
卢云见他自信满满,登时大喜,秦仲海办事一向俐落,从来都是柳昂天的心腹爱将,若有他出头,必有奇妙招式制住大局,当即颔首道:“仲海,如有用得着我的,尽管吩咐。”秦仲海点了点头,道:“有你这句话,我可放心多了。”他携着卢云的手,含笑道:“难得你到山寨来,咱带你左右逛逛,别想这些了。”
秦仲海自知卢云这些时日饱受惊吓,不愿他更添烦忧,便打住了话头,对山下局面更是绝口不提。两人随口闲谈,听他道:“兄弟,还记得上回你来怒苍山是什么时候?”
卢云微起哂然,低声道:“西关和番之时。”
秦仲海点头微笑,指向一处广场,道:“你瞧那两个字,知道是谁写的么?”
卢云顺着指端望去,见了座巨大牌楼,上书“怒苍”二字。卢云并非第一次上来怒苍山,上回来到此地,乃是保驾和亲之时,当时自己为寻秦仲海,一路冲风冒雪,来到山顶,那牌楼更是坍塌在地,有若废墟,岂料今日竟是这等宏伟气象,回思过往,当真恍如隔世。他眼望牌楼苍雄的字迹,赞叹道:“这两字英气勃勃,可是陆爷的手笔?”
卢云见秦仲海摇头,微笑便道:“可是青衣秀士的墨宝,是么?”秦仲海笑道:“兄弟此番可料错了,那两个字是老子写的。”卢云大感诧异,秦仲海虽非文盲,但全身上下毫无文采,别说要他写出这等雄浑有力的斗大文字,便要他老老实实在格子里爬出怒苍两字,怕也会写成“恕沧”,当下摇头笑道:“我不信,你写两个出来瞧。”果然秦仲海随手捡起树枝,嚅嚅啮啮间,眼角还偷看着牌楼,想来要依样画葫芦,过得半晌,终于将树枝往地下一扔,却是要藏拙了。卢云含笑道:“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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