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立项(1 / 4)
        
            
                张副会长坐不住了, 上前把笔拿了起来。他仔仔细细地把笔来回看, 手有些颤抖。他的好友还那么年轻, 长得俊,显小, 看不出已经三十来岁。
    好友向来是羞涩的,经不得夸,一被人夸就脸红。
    很多时候好友总是在埋头做笔, 不做笔时就写字或者画画。那么安静的一个人,谁都不会害,从不和别人争吵。他到那边时看见了好友在玉米杆上刻的画, 画得还是那么好。可是那样的日子,没有笔、没有纸、没有光——没有未来, 再没有什么把臂同游, 再没有什么挑灯夜战, 每个面孔都是陌生的,每个面孔都是狰狞的, 连夜深人静到了梦里, 也梦不到一丝丝光明美好。
    会害怕的吧,哪怕是再坚强、再勇敢的人, 面对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无边磨难都会害怕的——更何况他的好友那么内向、那么安静, 能坚持那么久已经很累了。
    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里, 他都在想如果能再快一天——如果能再快一天的话他就能把好友带回来——再快一天见到的就是活生生的人。只差一天啊!就只差那么一天!他们曾经爱不释手的“吴溪笔”就这样从世间消失。
    也许世上还有会制吴溪笔,但谁都不愿意去寻找,甚至会刻意避开它的消息。他们都怕, 怕想起那些事,怕想起那些人,怕想起那些艰难而痛苦的岁月,更怕想起那些每一天都欢喜无忧的岁月。
    往昔的欢乐不能再重来,往西的痛苦却始终隐痛在心。
    于是回忆越是欢欣,痛楚就越是鲜明。
    触物伤情!
    张副会长敛起悲伤。不想去找,不等于到了眼前还能不管。袁宁这孩子他是知道的,若不是有事绝不会找上门来,会带着这样一支笔到他家显然不是单纯给他看看。张副会长说:“你从哪儿找到的?”
    袁宁把遇上老人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张副会长,还特别说明老人家里的情况。
    若是没有那样一个养子,老人如今的住处虽然狭窄了点,却也不是不能继续住下去。可老人招惹了那样一个渣滓,继续住在那儿可能还是免不了被骚扰。这种人不是大奸大恶,对上外人就怂,典型的窝里横,抓又抓不久,赶又赶不走,愁!
    张副会长明白了:“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他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年前协会得了笔项目经费,是用来扶持传统技艺的。今年省里经济不错,给的经费也大方。吴溪笔在市面上绝传已久,若那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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