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部分(2 / 4)
他重新进屋:“穿这么少跑出去,不怕生病?”
他转身抓住于清方的手:“你刚才说成明他怎么样?好好的?好好的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正在发抖,发着抖等一个答案。心里被生生挖去的一块好像又重新有了填起来的希望。他只不要这样疼这样疼,疼得要窒息,疼得叫也叫不出来。
室内安静,听得见空调发出的呜呜的转动声,甚至好像听见了他的心跳,缓慢而剧烈地期待般地跳动着。
于清方说得非常慢,仿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跑出来:“他没死,在医院里躺着。”
他犹自觉得听不清楚:“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手腕骤然一痛,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向外走去。他害怕地退缩:“干什么、干什么?”
于清方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去医院,你这么想见他,你就见个够!”
“不、不,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他嘶叫着,不断地想把手抽出来,另一只手扳过一切能扳的东西,桌子、柜子、墙、门,然而终究是被于清方攥着出去。
他拼命地叫,喉咙里像被人放进了火炭,冒着烟,烧得疼。他拼命地求,求不要去医院,不要见那个人。
他已经这样地痛过一次,他不能再痛第二次,这痛那样那样痛,他不要再痛第二次,他不要他不要!
可是于清方也疯了,他完全不听自己的话,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就像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就像哪怕前面是地狱,他也要自己去体味一趟。就像,痛的,痛极了的,不光是自己,还有他。
雪不知什么时候又下起来了,絮絮地像棉花一样地落下,风偶尔吹过,雪花舞动着斜飞进人眼睛里。每间一朵雪花,融化开来,都是一滴眼泪。
成明真的在医院,躺在原先的病房里,安静地睡着。床边一架仪器,绿莹光珠在电脑屏幕上滴滴滴地规则地跳动。
于清圆扒在玻璃窗上,远远地望着。隔着这一层玻璃,就是他的极限。他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好,再也无法走近一点。因为会痛,会很痛。
他的眼睛、他的呼吸、他的味道,都会提醒自己是如何地伤害过他,是怎样将他最后一抹尊严夺走,是怎样无情彻底地将他致于死地!
护士送进药去,成明安静地服下,期间微笑、和护士轻声言语,犹如再正常不过的人。而自己,在外面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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