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4 / 7)
仆人穿着布鞋,走路没有声音。整个房间显得异常的寂静。这种寂静让于清圆感到了某种不安,那是从小形成的对危险的预感的不安。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右手,左手将跳棋子一颗颗地放上来。
棋盘上,另一只枯瘦的手也正在摆弄棋子。它熟练地抓起一把黄色的珠子,纵横交织的青筋在棕色的皮肤下微微颤动,一瞬间将棋子全部摆好。它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开始斗棋。
第一次斗棋,赌的是五岁的生日礼物——一头南美黑豹。于清圆没有得到
第二次斗棋,赌的是清方的待遇——不能再被随意打骂。于清圆胜利了。但是不久,清方就被带去意大利。
于意如说:“要想得到什么,就要靠自己的力量争取。”而棋盘,几乎就是于清圆争取的全部方式。只是他天性不喜争斗,家里安排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后来也不知怎么的,于意如就不再勉强他了,连问都不问。
这一次,居然又在斗棋。那么,赌注是什么呢?
实在想不出来。他并没有要求什么啊?
于清圆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棋盘上已经小有胜负:黄色的珠子骁勇凶猛,深入敌军内部。
仆人无声地送上毛尖茶,弯腰将青白瓷的茶杯放好,又无声地退了下去。
茶香恬淡,在寂静的房间内犹如一缕轻纱,飘动着缓缓环绕在四周。
于清圆舔了舔嘴唇,伸手拿起茶杯的把手。按捺住剧烈的心跳,他假装平静地将茶放在嘴边。头顶,可以感到两股严厉的视线,又或者说,是、残酷、的视线。
他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荒唐的想法,张开嘴……
嚓——
门突然被翟地推开,啪地一声被墙弹回去。
门口的人一身黑色漆皮长棉衣,手插在牛仔裤袋里,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门兀自地扇动,带起阵阵的暖风,吹在人的脸上。于清圆觉得脑门上有些凉嗖嗖的,伸手一摸,竟是满手的汗。
自己竟然出了这么多汗?
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汗?
他赶紧擦了擦手。
不能让清方看见,不然会被他笑话:怎么下个棋也出这么多汗?真没用。
他笑着放下茶杯:“清方怎么来了?”
于清圆并没有接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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