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2 / 5)
怕对于此案,秦王一早就是有恃无恐。”
这案子若仅仅是桩命案倒不足以论谈,偏偏背后千丝万缕,不干净的人太多了。这一抓抓起大把来,乱经错根,伤及元气,有人指不定把账记在谁头上,狗急跳墙,危险重重。况且秦王一码事,辛炆如此胆大妄为,朝中只有太子罩得下他,如果真的正面和太子撞起来,大人,恐难相应。谢净生跟了柏九多少年,他对贺安常说得那句大人懂我,到现下便仅仅是自我安慰。柏九和太子,是最不易此刻正面的人。且不论两人早年渊源,就是如今朝局也不合适,柏九被章太炎盯得紧,太子若也紧了绊子,想来柏九在朝中日子绝不会太轻松。
此事谢净生开口有愧,沉默下去。
柏九狭眸微敛,道:“锦衣卫近来如何。”
谢净生一愣,道:“有大人在,一向甚稳。”
“但你却不大好。”柏九抬眸看他,“你已乱了方寸。”
谢净生微震,心口一紧,竟率先想起的是昨夜夕阳中贺安常的笑脸。他目光忽然避开柏九,垂盯在自己手上,渐渐明了,却又像是早就预料。他并非一时情热才答允贺安常要查此案,但他无法说贺安常在其中不占重量。
沙冰在碗中清脆一晃,水帘溅打。
“他居京中。”柏九用木匙拨着冰,道:“后有贺家做倚,前有章太炎做屏。就是真的被太子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也绝不会尸骨无存。你居外城,孑然一身。太子若要拿你,如碾蝼蚁。”
“我明白。”
“你还要查。”
“查。”
木碗陡然重搁在案上,谢净生后脊寒意猛蹿。他胸口怦怦跳,掌心一片凉湿。却听柏九道:“太子在外久了,要参事,是得有人教他规矩。”
谢净生倏地抬头。
柏九靠在围栏上神情松散,将搅得匀称的冰沙碗贴在辛弈脸颊侧,辛弈冰的一个激灵,惺忪睁眼。柏九道:“你倒是厉害,热的里衬都湿了也舍不得醒。”
辛弈还没清醒,只胡乱应声点头,伸手摸到碗侧,迷迷糊糊的笑了笑。
柏九伸指将辛弈脸颊边微湿的发拨开,口中道:“你手握一方重土,就是大岚的狼,学什么家犬忌惮。”他狭眸微侧,盯着谢净生,“你既存了心思,还怕他们什么。人人都道太子的好,我偏觉得他年轻得紧,做不得这个位置,也吃不下这纷乱的局。人都要讲道理,他们既不懂,你便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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