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4 / 6)
“呦,这会儿倒是懂得跟我谈私人时间了,啊?当初程大 记者死追着我不放扬言要查出我私吞儿童捐款工程款这件事, 怎么不见你谈私人时间?”
就是这一件新闻案,使得今日的程倚庭得罪了人。被抹了黑,甚至,连公司也保不住她。
后悔吗?有的,但不多。
做事情,尤其是做得罪他人利益的事,是需要布局杀阵的。免不了牺牲一两个棋子冲锋陷阵。而什么是牺牲呢?牺牲就 是明知会落难仍会坚持去完成,这类人很少,程倚庭偏偏就是 其中一个。
换做多年前那个犹然热血的程倚庭,很可能会在这种境遇 下说一句“你等着!正义必胜邪恶!”,但今日的程倚庭已经 不会那么做了。能忍,才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长的标准。
“今晚的酒,我已经喝完,肖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请允 许我先走一步。”
“急什么。”男人一把抓住她光滑的手臂,右手顺势环住 她的肩头。
程倚庭不动声色,“肖总,请自重。”
“装得这么纯情干什么,程倚庭,你有胆量查我,就该知 道我也会查你!你几年前被男人甩了,居然还有本事靠SEC唐 涉深上位,”粗糙的手掌摩挲着程倚庭光裸的肌肤,十分明显 地侵犯:“程小姐摆平深少的私人手段,我也有兴趣开开眼界啊。”
程倚庭的回应是扬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男人色变,勃然大怒。
“程倚庭,不知好歹——”
酒精、荷尔蒙、暴力,酒过三巡的男人全然忘记了何谓理,受到程倚庭的反击后反而被激起了男性的攻击欲,顺手抄 起一旁吧台上的玻璃酒杯,手起刀落,不偏不倚砸向程倚庭。
她好累。
不是痛,是累。
想睁眼,却似有千斤重。一个人,连清醒这件事都觉得累 ,该如何是好呢。
她看见自己,和一个男人说话,肩并肩,她听见自己唤他的名字,叫他与驰。她曾经非常喜欢这个人,直到后来,他不 允许她再喜欢下去。以至于现在她想起他,只觉这个男人有礼 又蛮横,温和又顽固,狠心又怯懦,就像压抑又放纵的菊花与刀。
朦胧中,她听见有人在说话。
“她怎么样?”
“脑部受到了玻璃杯的一击,有轻微脑震荡的迹象,处于昏迷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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