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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丁思集显得格外兴奋,一把抓住左芝的手,“你说沐大人看了我的信出京了?多久的事!”左芝手腕被他捏得生疼,皱着眉头使劲拍打:“松手松手,骨头都要裂了。”丁思集赶紧放开,局促地抓抓后脑,讪笑道:“抱歉,我一时高兴就没忍住,呵呵。”左芝捏捏腕骨,白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高兴!知道他在哪儿就快说,我得把人带回去。”
丁思集平稳了一下情绪,微笑道:“恐怕还要过些日子。若是我没猜错,沐大人应该去了通州。”
“通州?在哪里?”
左芝一脸迷糊不明所以,丁思集看她脏兮兮的脸庞写满迷惘,活像林子里迷路的野鹿,不由自主就掏出手绢给她擦了擦脸颊黑灰,道:“通州在大都城以北五百里,走水路的话要五六日,陆路的话最快四日就到。姑娘,不知沐大人是哪天离开府中的?”
左芝正在回想,也没太注意他的动作,扳着指头算了算:“大前天我就去哥哥家了,一天、两天……唔,大概走了三日了。”丁思集点头:“沐大人可能已经进入通州地界了。”
“都跑那么远了,死木……喂!我说四季豆你干嘛老弄我脸啊?”忽然觉得脸颊痒酥酥的,左芝定睛一看,发觉丁思集握着一张眼熟的手绢,她惊喜地一把抢过,看了又看。
“哎呀原来在你这里!”
她激动地拉住丁思集的手晃了晃表示感谢,小心翼翼把手绢放进怀里揣好,满怀感激:“拾金不昧的好人,四季豆你真好!好极了!”
被柔软无骨的小手摸过的掌心微微发痒,就像被拨动了身上的一根琴弦,连带着心房也略略晃荡起来。丁思集羞赧垂眸,赶紧把手缩回袖子里,傻呆呆地说:“都是我应该的。”
海棠手绢找回来了,沐乘风的踪迹也晓得了。左芝现在小小地纠结了一下,到底是回府等沐乘风呢,还是去通州找他?
这时,胖老板又在门口催喊:“丁二,走了!”
“来了。”丁思集回头应声,又急匆匆回头对左芝说话,眼神似乎有些惆怅,“姑娘我要走了,我……若是你以后来通州游玩,又或者我能再回到这里,我、我……我会去看你的。保重。”
虽然两人相识不过半月,丁思集却莫名生出一股挥之不散的愁绪。他难过地与左芝道别,身后是商队的人在催促,心中明知不能耽搁必须动身了,可一双脚就是如灌铅了般怎么也迈不动。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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