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起 (1)(4 / 24)
”
“没有,就是好久没联系了,问候一声。”
“嗯,我快要登机了。”
“那滨江见!”何熠风合上手机,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他竟然如此如此的紧张。
身后,推杯换盏,热闹非凡。外面,华灯漫过城市的每一处缝隙。一天就又这么过去了。
从出发那天起,画尘就开始记日记。走的那天,是三月二十号,她感冒了,发着低烧,在机场差点走错登机口。九月十六号,她回来了,又是低烧、咳嗽。六个月,一场感冒都没治好。旅游频道的一位记者,画尘叫他徐老师,她笑着调侃道。画尘也笑笑,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像是有炎症。
空姐走过来,给她送了杯温开水。画尘就着开水,吃了药,暗暗祈祷到达广州时,热度能退下来。
退热药有安眠的作用,过了一会,眼皮就重了,可是头脑很清醒,这一趟,收获丰富。虽然经常旅行,画尘却从没有走过这么久。中东的局势不太稳定,在埃及,他们就遇到了暴动。旅馆全部关门,他们只好借住在一个华侨的家里。从以色列去巴勒斯坦,过境时,所有的包包都被士兵翻了个底朝天,她的相机和日记差点遭殃。在伊拉克的一辆公交车上,一个歹徒拿着电棍跳上车来抢劫,一车人与他厮打,终于制服了他。可是与沿路的风景相比,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正午的阳光下,他们在沙漠里,仰视着巨大的金字塔。徐老师激动地涕泪而下。
我的心中莫名的忧伤,
为何会掠过大海的中央?
它掀起一阵疯狂,
张开羽翼跳跃,飞翔……
沙漠叫疯狂,疯狂?
疯狂,疯狂,疯狂!
画尘也是震撼到失语,同时,也有点小忧伤。从前,她向何熠风描述过,恋爱之后,要去沙漠看看,没有风景就是唯一的风景,还要去东非大裂谷,看地球身心深处的创伤。这一次她都看到了,站在队员们中间,她拍了无数张照片。一边拍,一边默默地叹息。
白天忙着赶路、参观,晚上躺下来之前,画尘才有时间好好地写点东西。上网并不方便,手机信号时有时无。她答应华杨的,每天都要联系下。离开开罗那天,她给鸣盛的邮箱发了稿件。
艰辛而又充实的旅途中,她很少想起邢程,仿佛对他的暗恋不算是恋,而何熠风才是她唯一爱过的人。七年前是,七年后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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