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雨 (2)(5 / 13)
几乎听不见,颤抖的身子渐渐平息。薄薄的睡衣形同虚设,她的肌肤仿佛紧贴着他的肌肤,他的胸腔因呼吸而有规律地起伏着,这双臂膀多么有力,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如此的安全,这般的温暖。有一种偷偷地奢望又不敢启口的情愫在潜滋暗长,如藤蔓般爬上心头。
“是继续睡,还是想和我说说话?”何熠风从地上捡起被子,包住她,重新拥进怀中。
“几点了?”画尘轻声问。
“马上两点了吧!”说来好笑,他曾想像过如果把她拥入怀里,他的肌肉会不会因为狂喜而痉挛,心跳会不会因为激动而失控。这都是第二次抱她了,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二十九号了,是我的生日。”
何熠风想笑,他记得的,四年才过一次的生日。“你有什么生日愿望?”
“可不可以自私点、任性点?”黑夜遮住了她的羞窘,雨声给了她勇气。
他悄悄地放缓呼吸,他的唇抵着她的耳际,微微前倾,便可吻上。有些感觉是情不自禁的,不受理智所控制。“当然!”
“你不要太早结婚,这样子,我还能厚着脸皮赖在你身边。结了婚,要有分寸的。我做人很失败,连个朋友都没有。如果连你也远了,怎么办?”
外面下的不是雨,是冰雹么,纵使有过什么小火苗,早砸熄了。“我不会结婚的。”
“为什么?你的基因这么好,生个孩子会非常优秀的。”
“我想我可能会早逝。”像武侠电影里的侠客,吐血而亡,内伤太重了。
“啊?”画尘抬起头来。
何熠风一把把她推开,腾地站起,“阮画尘,晚安!”他甩门而去,留给她的背影愤怒而又僵硬。
《何处风景如画》之《那一年,那一夕》
“浪漫”这块云彩很少经过医学院的上空,偶然飘过一块,都觉着奇怪了。
何熠风第六次抬起头,深眸情不自禁眯了眯。
学弟的专业是七年本硕连读的临床医学,今年大三,在实验室里做他的助手。也许是职业赋予的神圣责任感,在医学院呆过三年,每个人自然地一幅忧国忧民的沉重感,笑起来都很牵强的样子。
一早晨,学弟的脸上就花儿朵朵,笑容一直绽放得耳后,而且持久不谢。记录个病菌数据都哼着歌,清洗器皿时,身子摇晃得很有节奏感。
何熠风不是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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