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5 / 6)
着,象两颗顽强生长的冬菇那样。
两颗冬菇长大了,之间却什么也不能留。
凉生的生姜一直没有开花。
他曾问过我,姜生,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它一直不开花啊?
我摇头。他很认真地告诉我,说,因为它知道了他的秘密,一个永远也不能说出来的秘密,一个那样忧伤的秘密。所以,它也学会了忧伤,便永远地告别了花期。
我没有告诉凉生,初一班主任那十元钱是我偷的,它一直在我的枕头里,我是那么希望自己有能力让凉生也参加那次春游。
因为,我那说不出来的秘密,同凉生的一样,是无时无尽的忧伤。
我能每天在他面前傻瓜一样地笑,却挡不住自己痛苦时流下的泪。他能倒尽陶罐里所有的沙,却倒不尽对一个叫姜生的小女孩的牵挂。
八十一、他说,姜生,这样好吗
凉生做了接指手术,总算没有成为残废。可是,由于脑部的重创,却失去了记忆。他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有一个陶罐,陶罐里盛满沙,长着一株植物,叫姜花。
接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将通知书展开在凉生面前,给他看。
他默默地看,默默地看着那印着厦门大学的通知书发呆。然后,他的手指划过通知书上有我名字的第一行,轻轻地念,姜生。
姜生。
然后他的眼睛就遮盖上了大片大片的雾气。
我突然很开心,我觉得,这样,凉生失却了记忆,就不必再为曾经的所有苦楚而心酸,在这里,在程家,他会有自己全新的生活,只是,生活中再也不会有一个叫姜生的女孩子喊他哥。
九月份,我离开了这个地方,远赴厦门。金陵考去了青岛,未央和北小武都分别考在省城里的一所大学里,就在我们高中对面。
未央不想离开,是因为凉生。
北小武说,他也不能离开,因为他要在这里,他担心,如果去了别的地方,小九回来的时候会找不到他。
而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只有两个字,不留!
是的,什么也不留!
在上火车的前一刻,程天佑错开重重的人海,跑到我的面前,汗水黏湿了他的头发,他拉住我拖行李的手,说,姜生,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勇气同你说话,可是,姜生,说完,他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上面结着黑色的血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