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 / 6)
师父走近了赵欣的尸体,尸体还没有被翻动。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瞪着双眼仰卧在地板上,和老年女性的尸体一样,头下一片血污。显然,她也是头部遭受钝器打击导致的死亡。女人上身穿着棉毛衫,下身的棉毛裤和内裤被一起褪了下来,胡乱的盖在阴部。
师父走过去拿开了遮盖她下身的棉毛裤,她的下身居然插着一把匕首。
“半裸的,下身还插了匕首。这是心理变态的人作的强奸案?”我说。
“不,可能是奸情。”师父皱起了眉头。
法医勘查完现场,会在自己的脑海中形成一个对案件性质的初步判定,而对案件性质的这种初步判定,并不一定会有很充分的依据,所以只是一种猜测,而不是推断。这种猜测多半是根据直觉而做出的,而产生直觉的基础是参与大量现场勘查后形成的经验。在有了初步判定的基础上,法医会通过尸体检验、现场复勘来不断的验证或者否定自己的判定,最终得出推断的结论。
我知道师父此时的判定就是直觉使然,想短时间的整理出充分的依据,条件还不充足。所以我也没有继续追问师父为什么会认为是奸情导致的杀人而不认为是心理变态的人作的强奸案。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赵欣的尸体是半裸的,而且下身还插了一把匕首,这一定是与“性”脱不开干系。
我们分别检测了尸体的肛温和环境温度,记录下来,用于下一步的死亡时间推断。
“尸体拉去殡仪馆吧。”师父说。虽然算上平安夜的案件,我们是在连续作战,但是昨天一夜的充足睡眠加之刚刚破案的成就感和喜悦感,让我们义不容辞立即开展工作,以待案件能以最快的速度破获。
我和师父坐上车,都不说话,脑子里放电影般的过着每一幅现场的景象,期待能把现场串联在一起。此时的我们压力很大,犯罪分子在现场的动作很简单,初步的现场勘查,我们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痕迹物证。
看着车内的空气都凝固了,师父说起了笑话:“有人说我们省厅的法医是三管干部,知道为什么吗?”
我没有回答,我暂时还没有从小女孩惨不忍睹的死状的阴影中走出来。
“我们天天出差,住在宾馆,吃在饭馆,工作在殡仪馆。所以我们是三馆干部。哈哈哈哈。”师父说的是冷笑话,车上只有他自己笑了。
在殡仪馆解剖室内等了一会,三具尸体被运到了。“老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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