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尊主恕罪(3 / 6)
滕风远看他那眼光就知道此人在做表面功夫,他装模作样低叹一声,将那银子收回怀中,意欲告辞,牢头一见银子没了,慌忙把他叫住,“不过,还有其他道路。”
滕风远把银子递了过去,又拿出不少小银,“给兄弟们打酒喝。”
牢头全数接过,“你有啥要带的,回去准备准备,待会再过来。”
滕风远回去准备了饭菜、药油等,提着东西过来,牢头已经去了衙门,接待他的是另一个瘦小狱卒,狱卒带着他鬼鬼祟祟去了一处简陋民房,进入柴间,挪开一大堆干柴,地面竟露出一个地道口,瘦小狱卒跳进去,“随我来。”
那地道弯弯绕绕,等滕风远爬出来,已经进了牢房,县城的牢房并不大,阴暗森冷,滕风远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牢房内有巡视的狱卒,看见从地道口爬出来的人全当做没看见,滕风远主动跟那人打了招呼,递了银子过去,那狱卒顿时笑得春风化雨,带着人往前拐了个弯,开门时还笑呵呵道:“你们慢慢聊,我们在外头给你看着。”
牢房三面都是石墙,剩下一面是生了锈的铁栅栏,走廊拐角处火盆的光映过来些许光亮,化不开牢房逼仄空间的昏暗,牢内一侧铺了干草,靠着石墙坐着一人,青丝挡住了大半张脸,双目微阖,眉间几丝倦容,手上一副沉重手铐,刺得滕风远眼痛,恨不得自己替她呆在这里。
滕风远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花逸懒洋洋睁开眼,眸中闪过几丝意外,眨了两下,方才笑道:“你终于来了,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
她笑得明媚,滕风远却笑不出来,手下手中食盒,轻轻摩挲她的脸,指间顺着眉骨勾画而下,心头愧疚,“花逸,对不起。”
“哎呀,这事也不怪你,我就当来旅游长长见识。”花逸不甚在意,望着他手边食盒,“你给我带了什么吃的?”
花逸是真饿了,牢房里虽然也给她吃食,但那是人吃的吗?馒头都是馊的,花逸才不吃,扔在墙角等着老鼠来吃掉,此时一脸馋样,“我好像闻到了烧鸡的味道。”
滕风远把食盒打开,内有一条湿布巾,他取出来给花逸细细擦过手,每根指头细细擦过,眉头皱得老深,“他们怎么给你戴这么重的手铐?”
花逸脚上戴了脚镣,手上不是手镣,而是一副沉重手铐,两手距离过近,动作多有不便,花逸也埋怨道:“就是,一点都不方便,他们说我有武功,得把我好好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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