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独守心众守口(4 / 6)
也可以占有我,这很公平。”周瓒理直气壮。
祁善护卫着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说:“我不愿做你一辈子的备胎。”
“那你想我怎么做,发毒誓?”周瓒开始焦躁,她比他想象中更加难缠。
“好啊,你发誓吧。说你再也不会心情不好就睡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还是说你结婚后不会左拥右抱玩到天亮!”
“你为什么要斤斤计较这些,明知道我没有当真。”
“这些不够让一个女人害怕。我会当真,你妈妈当初也是!”
“你不是我妈妈,我也绝不会像我爸一样。”周瓒抱着祁善的肩膀哄她。
祁善抓起胸前的和田坠子问:“这上面刻了什么字?‘浮情应戒’。戒不掉的人才需要誓言。”
“放屁!”
周瓒站起来,一脚踢在榻前碍事的书报筐上。他没想到竹编的圆筐内部是纯铁打制,这一脚过去,筐身只是一晃,他的脚指头像断了一样疼。他一瘸一拐地走了,走前冷冰冰地对祁善说:“狡猾的懦夫!”
只剩下一个人的长厅,祁善用了许久才回过神来。他们又为了同一个症结翻来覆去地吵。她说得不好听,可都是心底的话。周瓒步步紧逼,祁善已一再退守,她尝试着从一个女人的角度给他宽容,多念着他的好,到头来别人怎么看待他们的关系、两人今后若再反目会有多尴尬……这些考量都可以被她视作细枝末节抛之脑后,剩下的计较只关乎本心。
窗前挂着半弯残月。在余光中的诗里,月亮是情人和鬼的魂魄。周瓒以前听她提起,也说是“放屁”,情人就是情人,鬼就是鬼,怎么混为一谈?祁善回答他,“你看到什么就是什么”。周瓒反问她看到了哪一样?祁善不理他。他们心里都有情,也有鬼,只是他更不计后果。她狡猾而懦弱,但那又怎么样,勇敢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
祁善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去洗澡。刚冲去身上的泡沫,莫名感觉灯光被遮挡,竟有个影子在淋浴间外一晃。
最近的屋舍也在二十米开外,祁善心一紧。
“你的道理根本说不通。”门外是周瓒的声音,“习惯性占有怎么啦,你妈不习惯你爸?我有别的兴趣爱好,你打麻将的时候眼里也没我,我不会为这个生气。”
祁善几欲昏厥,他去而复返就为了和她争辩这个。她澡洗到一半,下意识地环抱着自己,换洗衣服和浴巾都在外面的木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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