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2 / 3)
好像成了家里的一件家具,用不到的时候就被搁置起来,不予理睬。
在灰暗冷漠的童年中,钢琴给了他很大的安慰。大段大段的空白时间,一个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父母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温凉独自弹着琴,用幼嫩的手指操控着这架大大的乐器,聆听一个个音符串联成的美妙音乐,几个小时难捱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温凉默默地看着母亲洗衣服,没有上前。从小到大,如果母亲不主动跟他说话,他从不敢凑过去腻歪她。母亲下班后去钢琴班接他时也是,他坐在车子后面,小手紧紧攥着车后座的钢架,从没有想过抱住母亲的腰。
父亲在房间里试验新研究的汉调唱法,听起来无比怪异。温凉回到房间,揭开钢琴罩子,弹起琴来。清脆的琴音从小院里飘出,晕染开整个漫长的童年。
靳野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了,他死死地盯着病床上的温凉,好像他一眨眼温凉就会不见了似的。宫灿跟他对象过来瞧过一眼,靳野就跟个蜡像一样戳在病房里,谁也不搭理。
直到看见温凉的手指轻微的动起来,靳野才猛地站起来吩咐道:“医生!去叫医生!”
医生先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过去看了看温凉:“跟你说他死不了,他没事,你看他眼珠,做梦呢。”
靳野握住温凉不停在床单上轻点的手指,声音低哑,问:“他为什么不醒来?”
“这谁知道?八成正做美梦呢,舍不得醒,哈哈。”医生先生总是不分场合的欢脱。
靳野扭头瞪了他一眼:“滚出去。”
医生先生:“……”
温凉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因为抢救、卧床,整个人又瘦了一圈。刚醒来的时候他真个人懵懵的,梦里的琴声太过逼真,他弹了很久很久,久到都有些分不清哪里是现实,哪里才是梦境了。
靳野满面憔悴,胡子拉碴的,倾身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想喝水吗?”
温凉看了看四周,又侧目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天晚上他流了很多的血,血喷溅到他的衣服、鞋子上,地毯都染红了一大片,竟然没有死吗?
“宝贝儿,你看看我。”靳野低声哀求道,大手不住的抚摸温凉的头发。
温凉眼珠动了动,终于偏头看了看靳野。
“告诉我,为什么弄伤自己。”靳野咬了咬干涩的嘴唇,“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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