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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肯亲手毁掉;如果一只猫或者是一只狗不喜欢他,那么他会走开,可如果是晏冷,他会用胡萝卜和大棒逼着他忠诚,可忠诚的猫狗在晏冷看来又是什么呢?不过可有可无罢了,他只是不能容许有东西违逆他罢了。
可现在的晏冷却让岑歌看不懂了,他觉得晏冷变了,比原来更加难以捉摸了,他看不透现在的晏冷。可晏冷却愿意在他面前把一切都说得明明白白,就这么把自己袒露无疑地呈现在他面前,逼他看透,这样的晏冷,让岑歌心颤,也让他无法拒绝。
“在一起吧。”岑歌如是说。
第十九回 改变
他们终于同居了,这个认知让晏冷兴奋了好久,整个人都活了,仿佛要飞起来一样。
岑歌觉得现在这个连头发都飞扬起来的人,才是他熟悉的晏冷。
之前的晏冷,尤其是在他面前的时候,说话做事都明明和往常无异,但岑歌总觉得晏冷很压抑,没有什么根据,仅仅是直觉。
而现在,他看着晏冷难得的像孩子一样的欣喜和兴奋,仿佛被他感染了一样,因为雀跃,嘴角带了笑。
黄昏的光穿过了98年江州老城的芸芸众生,穿过了清野前面刚刚抽出绿芽的树,穿过了寂静和喧嚣,穿过了天气、秋千和尘埃,穿过了薄薄的落地窗,带来了一室没有耳鬓厮磨的暧昧和没有嘘寒问暖的感动。他们两个人对于彼此的意义,不是海誓山盟的挚爱,也不是青春悸动的热烈与新鲜,而是像经历了沧海桑田之后寂寞和绝望的救赎,是在只有两个人的世界中看着窗外熙攘的相互依偎,但同样的是,他们都是彼此的唯一,没人可以替代,也永远不会背弃。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江州的黄昏里,外面明明还算是春寒料峭,可他们还是觉得足够温暖。
晏冷悄悄翘起了嘴角,把头埋进了岑歌的肩窝里,闭上眼睛蹭蹭,一只手却偷偷地抱住了岑歌,然后一点一点往上爬,突然圈着岑歌的耳朵就不再松手,拇指蹭着岑歌耳朵上的还未褪尽的胎毛。
岑歌被晏冷蹭得有点痒,但是他没有躲开,反而向晏冷那边靠了靠,看着晏冷脸上像是吃饱了的餍足,岑歌好脾气地笑笑,他又何尝不是觉得安心呢?
黄昏悄悄过去了,天已经黑了,晏冷就这样靠在岑歌身上从四点多睡到了六点多,直道别墅外面白色的夜灯照了进来,晏冷才半睁半闭着眼睛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靠在岑歌身上睡了两个小时的晏冷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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