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7 / 7)
每天晚上入睡之前,要把他做的每件事掰碎了分析好几十遍,得出个依然似是而非的结论。
如果是她多想了,现在恰好就是终了一切的好时机。
如果不是她多想,那这大半年的寤寐思服辗转反侧——得有多龌龊,多不堪?
两相比较,她宁愿去相信前者。
叶子在手指上溅上些青绿的汁液,让她恍惚嗅到一股清苦的味道,“……我已经决定了,也跟涵姐商量过,九月就去参加校招了。”
搬出林涵,是为了让这话显得分量重点儿,她自己很清楚,天平的指针并非那样分明地指向“逃离”二字。在某一刻,它曾无限地向着“靠近”靠拢。
烟在嘴里,没滋没味的,而后才觉出有点儿苦。
陈知遇想让自己平淡点,好对得起自己长了傻学生十年的阅历,然而懊恼、烦闷,还是一股脑儿地涌上来——他很着急,身后一烂摊子的事,涉及到已逝之人,涉及到程宛,涉及到程宛的前途,还涉及到两家的父母。
多着急,就有多不舍得让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