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8 / 8)
丢下逃跑。
穿回去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只有将这袍子摊开吕布身边,假装他睡姿太差,都将身上的衣服都给睡脱了。
再配合他淡定的表现,定能顺利蒙混过去。
燕清打定主意后,就战战兢兢地靠了过去,因吕布睡得太靠外沿,他不可能再将衣服铺散在这边,只得小心翼翼地俯身上床,想越过他去,好铺到自己之前睡过的里侧……
燕清紧张得别说大气、连气都不敢轻易出,就一直憋着,将犯罪现场进行了一番伪装后,总算舒心不少,火急火燎地就要撤身回去。
然而撑在席上的手还没拿开,就被一只老虎钳一般的手给擒住了。
吕布不知已醒了多久,嗓音尤带着刚睡醒的人特有的暗沉沙哑,他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往上掀起一丁点儿,眯着问道:“重光这是在做甚么?”
燕清明明都快被吓停了心脏,面色却还是淡定非常,甚至逼真地夹杂了几分无奈与宠溺:“恕清冒昧,只是见主公将这衣袍给睡乱了,实在惧您受了这席子的寒气,才想着将它披回您身上。”
听了燕清的解释,吕布却是毫不留情地嗤笑了出声,既没搭理这破绽百出的说辞,也半点不被那滴水不漏的神情给蒙骗,攥着燕清的那手微一使劲,就叫他吃痛地闷哼一声。
“哈。”吕布语气漠然平静,未经掩饰的眼底则危险地透出了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意味:“还挺能扯谎。”
“请主公明辨——”
燕清错过了他侵略意味浓烈的目光,却也直觉大事不妙,赶紧抛出一记万金油般的缓着,就要挣开往后退去,至少得有一段安全点的对话距离——
“跑甚么跑?”
察觉到燕清意图的下一瞬,吕布就跟势若雷霆地反身一扑,叫两人上下颠倒,从从容容地将燕清压在了身下。
“平时不是挺能对布眉来眼去,暗送甚么秋波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