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7 / 7)
人能够承担得起的,但你能担起来,我也信得过你,事实上你就做得很好!只是这些天朕的事多,没有时间理会你的心情,今天朕这不是来了,有什么话,你可以敞开对朕说吗。”
脱列哥娜仍止不住抽泣,按说她这些天的苦楚,也不是几句话能说开的,生离死别,拼死挣扎,一个女人搂着那焦糊的死尸,她不知死不知怕,不知睡不知醒,那是什么日子呀,想到这,嘤嘤地哭着道:“我对你说,这些天,我就想对你说说话,可你却不回来,天天躺在别人床上,我只有自己哭,可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当上大汗,光沉浸在高兴中,可你不知道埋在我心里的委屈有多深呀!在忽邻勒台大会上,有人要向我使刀子,有人骂我是疯了心,可我不知害怕!没了王爷,我谁都不怕!为了我的王爷,为了儿孙们,砍头坐牢,我都不在乎……可大汗回来了,我却怕失去了大汗,这几天,臣妾,真怕呀!”
“好了,我的大哈敦,永远不会有人夺走朕的!”窝阔台汗也有些后悔,他从床边取了一个罗帕,送上去。
“唉!有大汗这句话,我知足了。”脱列哥娜一边啜泣,一边接过窝阔台汗递过的罗帕,擦干了泪水,说:“我这个人是傻,多少天我一直泪水洗面,你看我的眼睛哭成了烂杏子,眼角边都烂了,你出了事,人未回来,我还有个盼头,可你弄个死道人,骗得我失去了主心骨,让我伴着他心如死灰,大汗,你开的玩笑太大了吧,你为什么不派个人通知我一声?”脱列哥娜心中防线又彻底崩溃了,大声地哭起来,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似地扑簌簌落了下来。
窝阔台汗心中也感到一阵酸楚,咬了咬牙,强忍住泪水,说:“哥娜,这话那天朕说过,当时有人要暗算我,人在暗处,我在明处,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只有让你信以为真,才能让他人相信,只有这样才能骗过老四。这出双簧戏,有一方演不好,都会给我增添危险,因而让你替朕吃了太多的苦头。”
“苦吃得再大,我也不怕,可我担不起那样的重担呀。我们的儿子,在这些如狼似虎的诸王、诺颜面前被挤压得不成样子,连察合台二哥也改变不了局面。你那坏了心肝的四弟,视我如无物,连阿剌海、镇国也合起手欺负臣妾,也遂皇太后只说了句公道话,竟落了个没命的下场,如果你真出了事,我们母子还不知能不能逃过这一场杀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