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翻地覆(3 / 4)
东秦玉饰一只。”念完这一个,就微微停下来,等楼辕发话。
楼辕便是微微一挑眉,摇摇头啧了一声,一副戏谑不正经的模样,仿佛无意一般:“顾大人还真是家财万贯啊,知道本官体虚气弱,竟送来如此厚礼。再加个玉饰,啧啧啧,这可不少钱呢吧?”
接着,就是一眯眼,慢悠悠又掉起了书袋:“赵宋律,罪在行贿者,赃物价一匹,则拘五载。价两匹上者,拘五至十载。罪在行贿,且枉法坐赃,拘无年限,财可充公。”眉梢微微一敛:
“恶而掠美为昏,贪以财言为墨,杀人不忌为贼。《夏书》曰:‘昏、墨、贼,杀。皋陶之刑也’。诸位可真该庆幸,现在赵宋律不用各位的脑袋搬家!”
说罢,唇角微微一挽:“顾大人也是真该庆幸,此律中并不用打你板子。只是你这官位,想来是不保了。来人,带下去。”
又是一扔令箭,完全无视顾仁的沉沉哀嚎,就是一挥手:
“下一位!”
就这般,霍湘震一条条读过去,楼辕一个个判。堂上站着的几位,慢慢也就站不住了。
又到下一个——
“七月十四日,书吏茯苓,字画一卷。”
楼辕这下有点奇怪,回头问了一句:“字画?”
霍湘震点点头,这个他还真是有印象,便从楼辕脚边那一堆东西里找到了一卷字画,打开呈给楼辕:
“我还记得。这个是他自己写的。”
楼辕微微挑眉,看向堂下,留下的都是他格外留心过的几个不错的人才,不过具体谁叫“茯苓”这么有趣的名字,他就不记得了。
霍湘震这打开了字画卷,就见是极好的一卷草书,写的是左思的《咏史》——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世胄蹑高位,英俊沉下僚。地势使之然,由来非一朝。
金张藉旧业,七叶珥秦貂。冯公岂不伟,白首不见招。
楼辕看着这诗这字,就是一扬眉,开口却是称赞:
“不错么,倒是个机敏之人。这锦官城的副使司,还真是委屈了你们几个良才。”
说着,一看堂下:“茯苓是哪位?”
这便有个和甘草相仿年纪的书吏,站了出来:“禀大人,下官茯苓。”
这人还真是人如其名,胖乎乎、有点黑,就跟刚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