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烦躁(2 / 3)
前的好梦。果然,之后无梦到天明。
尽责的闹钟准时开始打鸣,移动到大床右侧的男人猛然坐起身。长臂一伸按掉闹钟,重新倒下,扯过被子蒙过头,一分钟后,甩开被子的男人已清醒过来。了解他这一怪癖的郁飞曾对此表示无语,见他毫无改正睡姿的意思,便转而建议他将床靠墙放置,每晚睡在最里面。
因为他的关心,刚开始的他老老实实地遵循了建议,着实睡了很久一段时间安稳觉。但自从他在梦中与他吻颈相交开始,他又恢复了从前的状态。他需要不间断的疼痛来打断梦中偶尔的绮念,提醒自己不要越界。
洗漱完毕后挑好衣服穿上,整理好了凌乱的大床,姜文涛这才打开冰箱思考早餐的问题。没有心思自己做早餐,正好材料不够,他就热了几块面包垫了垫肚子,外加一杯牛奶。早餐时间结束,与昨天无异。临走前将家里边边角角的地方检察了一边,确定门锁无恙后,这才大步离去。
这样的他在郁飞的眼里是贵公子的代名词。也就是所谓的从小受着良好的家教,拥有高雅的审美与温和的气质,举止从容、谈吐大方,对细节格外讲究。他不知道郁飞是从哪儿看出他身上有这些品质的,但至少他自己不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人。他不喜欢郁飞将他看得高他一等,不喜欢郁飞将他当做少爷般对待,不喜欢郁飞在他面前卑微,更不喜欢他以仆人的姿态讨好他,即使他只是想哄哄他。
桌上放着的是一盅热腾腾的香米粥,秘书告诉他是郁飞送来的,这个他当然知道,他已经连续送了一个月了。没来由得一阵烦躁,又是这样,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女人,不需要他像照顾新婚妻子那样事无巨细。但该死的,他就是这么对待他的。
若不是他强硬拒绝,那个执拗的男人还在早晚蹲点接送他,搞得公司上下都在以最大的热情猜测其中的隐情,甚至还有高层过来宽慰他的,以为他最近压力太大又受了什么刺激,怕他一时想不开。还嘱咐郁飞好好照顾他,多关心关心他,偏那男人很是认真的点头应下,一时间他差点被憋出内伤。
一个星期前,亲自确认过他那处已完全复原的郁飞才停止了蹲点接送他的行为,可其他行为却仍是毫不动摇,任他再怎么瞪眼都无济于事。他无奈放弃,都说了这男人的固执劲非比寻常了,他又何必非得跟他争出个一二三了。
但现在,他很烦躁。
“郁总裁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忍不住问了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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