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情不知所起(二)(2 / 3)
耷拉着尾巴甩了甩毛,在雨中茫然四顾。它低头呜呜叫了几声,一味地想凭借本能,靠着对雪狼身上气味的记忆去找他。
先不说雪狼重生已经换了身体,就是这么大的雨天,什么气味还能在空中飘存?它不是警犬,也没什么特异功能,就是一只16岁的老猫了。
黑子静静地站了会儿,用爪子去碰脖颈上的雪狼链。
以前雪狼和它刚被扔到贫民窟时,也是这么个大雨天。
那时候,一人一猫都快要不喘气儿了,也不知道雪狼当时哪来的力气,硬是撑着一身流脓发腐的伤口连走带摔,敲开了一个黑人的门。
他当时就把怀里奄奄一息的黑子往前一递,断断续续地用英语说了句:“救救它,给它点儿吃的。”说完,雪狼就厥过去了。
等雪狼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
黑子蜷成团黑球窝在他脖子边,蹭着他的皮肤,一只肉爪虚虚搭着雪狼的耳朵,那样子,像极了在保护他。
当时,从来没掉过一滴泪的雪狼,眼眶刷地就红了。
他一动不动,怔怔看着龟裂的天花顶棚。
黑子耳朵抖了抖,立马就醒了,它“喵喵”叫着跳到雪狼胸前,可能是太兴奋了,就拼命用头去蹭他下巴。
雪狼哽着嗓子说:“黑子,好久不见。”
一阵狂风吹过,黑子原地打了个趋咧。
它突然猛地抬头,往某个方向看去,想也不想就蹿着往那里跑,雪狼链叮叮当当得在雨里脆响。
唐远站在宿舍门口,把雨衣脱下来轻轻甩了甩,牛仔裤的小腿部分已经差不多全湿了。
他抬头看了眼淅沥的大雨,转身准备往宿舍走,眼睛却猛地盯住大厅里的那面镜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跟被雷劈了一样,他拿着雨衣的手抖了起来。
黑子蹿上台阶,跟唐远十步之遥。
唐远脑子里嗡地一下就炸了,全空了,脚底生根一样没法转身。
他怔怔地看着镜子,看着里面那只他从垃圾堆里捡回去的黑猫在抬头看他,尾巴缓慢地甩了起来,突然低下头撕扯着喉管冲他呜呜地叫,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凄厉。
唐远心脏猛地就疼了起来,一抽一抽的。
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仰直脖子,把眼睛睁得很大,脆弱的喉结一动一动,过了很久,他转过身,弯着腰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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