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盘露 上(2 / 3)
将头缓缓低下。
她第二回跌了跟头小产后没说什么,只是时不时地呆在院里吹风。他想安慰一下,便差人做了她喜欢的七彩圆子。大齐的酒料粗糙,精制味美的酒酿不多。而入料的圆子,做工更加讲究,大多只供给妃以上的人。他把圆子端到石桌上,木香花开得好,落了几片进去,苏清清却只淡淡地扫了一眼,“陛下,您忘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是吃不得的。”
齐彦铭有些难受,心口像有小针轻轻地扎着,他没发现,竟然那么痛恨着自己。他左不过想补补当初的遗憾。隔了这些岁月,能坐在一道儿用膳都有些虚空缥缈,像从时光中偷出的片刻欢愉,但这欢欣好似映在水面的花,很快就被吹散。
或许他会像前世几个冰凉的夜晚,摸着手里的东西,想着方才的一梦黄粱,喃喃地呓语,“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在醉酒后跑到上阳楼,卧在榻上,冲着不知哪里大声地说着,“你当孤想你,所以故意不来。孤告诉你,孤半点都忆不起你。”
有时心里难受得紧,就在冬日泡进她被处死的水里,仿佛能感受到什么。
那样撕扯心脏的感觉,他再不想有了。
“孤说可以,旁人不敢碎嘴。”齐彦铭冷着脸,“你还不坐下,要等孤请你吗?”
一边的宫人见惯齐彦铭无常喜怒,若有天陛下同你和风细雨地说话,他们八成会心慌焦急,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陛下责罚。赵爰清只得坐到椅上,齐彦铭这才神色稍缓,让一旁的宫人将菜端上。
第一份端上的竟不是冷菜,而是用刻成莲花状的琉璃碗盛着的七彩圆子,赵爰清刹那失神,但很快镇定。碗里落了好些花瓣,齐彦铭伸手,用勺子搅匀,“酒正尝尝?”
这甜点是妃位以上的娘娘才能享用,话刚要出口就被生生忍下,她是大荣的赵爰清,不是深宫的苏清清,怎会知道这些细琐。遂恭敬道,“虽是陛下赐臣同桌用膳的殊荣,但陛下仍搁着筷子,微臣怎能在陛下之前品尝?”
齐彦铭握住勺子的手微乎其微地颤动一下,很快被止住,苏清清在他这儿没规矩惯了,他偏也喜欢她软软撒娇的样子,眼下这般恭敬谦卑、小心谨慎,心里莫名地刺痛,“无妨,孤吃不惯甜食。”说着用琉璃小碗舀了许多,每种颜色的圆子都放几颗,不容抗拒地推给她。
赵爰清“诚惶诚恐”地谢恩,舀起圆子,软软糯糯,红的带些玫瑰香气,绿的如茶树清香,也有少数带了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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