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14 / 25)

遢不洁的地方。

    究竟是习惯成大意，还是忽略至无视？

    放出李晓来一看，更是厌恶难言——眼前这东西竟是人？便是路边乞丐也比他多几分精神活气，不会这样顶张活死人般的面孔现世。

    猫狗呢？再脏臭老丑的猫狗以疲惫的眼神视人，多少会激发人类同情心，可是这个李晓，瞪着两眼，眼神都是涣散的。

    披头散发——因他自踏入别墅那日起便未修剪过头发；松散套着不知已穿过几日的衬衫——汪承宗的，此刻布满皱痕，全无名牌风采。他不顾仪态摊开腿坐在地砖上，衣衫下的皮肤呈现蜡白色，看起来竟有些碜人。

    汪承宗搜索记忆，竟不晓得为何潜意识里竟收容着李晓清秀可餐，眸光动人的记忆。难道他是睡眠不足导致记忆错乱？

    “去洗澡！”

    命令发布两分半才见李晓活过来似的渐渐有了反应。一度迷路般徘徊，最后终于想起转去客房使用浴室——他的容身处原本就为储藏室改建，并未装设淋浴装置。这本该都是他熟知的。

    汪承宗自己动手去厨房煎蛋准备午餐，心情大恶。他思量着如何解决掉这麻烦。

    丢掉、扔掉、甩掉，还要防备他日后是否会胡言乱语。再不行就杀了他！就像弄死病猫病狗一般！留这样的人在世间不知造成他人多少痛苦！

    心中恶念翻腾。

    终归想还是想，胆气到底不足。

    李晓在浴室磨蹭一小时四十分，走出来时汪承宗脾气几欲爆发。

    “你干什么要那么长时间？！”

    ——（他仍套着那件脏衬衣，头发湿漉漉的贴着面孔和脖子，看上去根本就是个儿童。等等，他的头发剪短了。大约是用客房里的剃须刀片自己割断的吧。他为什么不干脆用那刀片自杀？）李晓光着两脚站在地砖上，身后是一串潮湿的脚印。他单薄白瘦，两眼还因为水汽而氤氲朦胧，模样楚楚可怜。汪承宗看见那两条细瘦的腿，只觉一股狂躁夹杂着厌恶的□袭上身来。

    “一会自己把浴室收拾干净去！自从你来，我这里都变成了狗窝！你知道你有多么累人？！”

    李晓以叉子摆弄面前的煎蛋时，汪承宗絮絮的数落个没完。他只觉面对这个人脾气就无法抑制的变坏。他还晓得李晓一定会哭。

    以前，看他哭是一种享受。心中充满不可言喻的快乐。

    李晓低垂着脖颈，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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