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7 / 9)
情举止却又天真烂漫。
无奈释心大师并不正眼看她,四大皆空里装不下她。他依旧温文有礼地向她行佛礼,“施主布施,贫僧感激不尽,但是天色已晚,荒郊野外多蛇虫,施主请回吧。”
公主碰了个软钉子,并不气馁,蹲在他面前问:“大师,你们佛门中有没有规定,不能因为布施得少,就有意推辞谢绝?”
她在攻克这位大师时,已经彻底不戴娑婆环了,竭尽所能地散发着飧人的诱人气息,完全不顾别人的感受。
释心自矜、温和,却疏离,“布施皆是善因,广结善缘者,没有厚薄贵贱之分。”
“那就好。”公主欢欢喜喜说,“大师,我布施一段飞天舞,你可不能辜负信女的盛情,不看就是违反了佛门的规定。”
她是有目的的胡搅蛮缠,也不知道她究竟纠结了多少党羽,这里身姿妖娆刚摆出架势,远处便吹起了悠扬的筚篥,打起了雄壮的羯鼓。
公主匆忙把葫芦放到他面前,“我还给你带了水,这水洁净,喝这个。”然后抬高臂膀起范儿,半臂与留仙裙之间露出了一捻柳腰。飞天舞庄严玄妙又灵动,腰肢抛送间多少秋波暗递……
结果人家不为所动,眼观鼻鼻观心,居然诵经去了。
公主十分不满,“大师,我跳得不好吗?”
释心垂目道:“出家人不观舞乐,施主见谅。”
“跳舞就不算布施啊?我摸着黑给大师助兴,明明很有诚意。”公主气恼道,“你刚才说的,布施不分厚薄贵贱……哦,你一个出家人,还打诳语?”
原本好好的清净夜,被她搅得鸡飞狗跳,释心轻吁了口气道:“贫僧该说的话,早就和施主说明白了,我与施主不可能同行,何必苦苦纠缠。”
公主听了他的话,倒也不焦躁,依旧轻歌曼舞着,臂上纱罗被夜风吹向他,仿佛一条赤练蛇,从他身旁灵巧擦过。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迫来天岁,这件事就算你不知情,一切也因你而起,你脱不了干系。”公主的脸,在篝火下散发出惑人的魅力,她的嗓音低低地,像威胁又像诱哄,“本公主费这么大力气不容易,如果最后送去给其他镬人打了牙祭,大师念十辈子佛,也赎不了这个罪孽。还是还俗吧,好好当你的楚王,或者你先还俗娶了我,然后再出家,也是一桩功德啊,如何?”
释心指尖菩提不急不缓地拨动,大概觉得她对一个向佛的人提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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