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2 / 6)
看她,楼道中昏暗的光让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余蝶珍道:以前每到过年,我就离开小村回到这里,年过了之后才回来,想想你还是第一次和我一起过年呢。”
是啊是啊,他笑了,为了弥补以前的债,以后你都和我一起过吧。”
打开最后一道铁门的瞬间,她看见了门前公园的秋千,孤寂地,在这么寒冷的冬天也不会有人去触碰它,它被北风吹得轻轻地晃动,上面的铁链早已经生锈了,座椅也不安全了,也很少家长会让自己的孩子去坐这样的一个秋千。可是正当时余蝶珍年少时,秋千还是好的,孩子们还竞相看谁放学之后霸得到位置。这一个小区从年轻到衰老,也不过十几年光阴。她似乎看见了那个为潘安邦的去世而泪流满面的自己,以及那在身后推自己飞起来的少年。
还有他怀里的温度。
她想上去坐一坐,可她没有。
凌少杰将她带回咖啡馆,在咖啡馆旁边有一个侧门,平日都是关闭的,也没有什么人进出。凌少杰拿出钥匙开了铁门,带她走上三楼,那里是他的私人住所。他推开房门,余蝶珍看到了他住的地方,不大,没有厅,开门就是能见到床了,但有厨房和厕所。窗是落地的,此刻半拉着窗帘,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在床的两侧,而床,是一张双人床。
没想到你住在这里。余蝶珍把这里的布置都瞧了一遍,布置十分简单,但很干净,她没想过这样的男人还能做到这样,一直都没有想过咖啡馆上面的三楼一直拉着窗帘是个什么地方,原来就是你住的地方呀。”
凌少杰笑笑,去拉开落地窗的窗帘。
外面还是灯火通明,接近凌晨也有些许行人出行,他们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每年的烟火燃放之地。每一年的大年三十,跨年之日,都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到江上的一座桥放烟花,在禁止放烟火的城市里,算是给那些怀念旧日烟火通街的人们一种有过年气氛的慰藉。
凌少杰的咖啡馆开在沿江路上,桥在二三公里外,却也能看见用灯装饰的桥的轮廓。
他和她站在窗边,暖气打开了,充满房间还需要时间。时间很快的,很快到了十二点,烟火准时升天,开出来春节里的第一朵花,不知道有多少人聚集在江边,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独自倚窗,看着烟火的开放和陨落,余蝶珍落泪了。
怎么了?凌少杰问道。
余蝶珍只是摇摇头,抹去泪水,深吸一口气,道:没有,是烟花的烟进眼睛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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