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5 / 6)
乐而看见现在的苦痛,她只是想要一枝树枝,来让她这只流离失所的乌鹊有所依靠,可是郑哲希给不了,真正察觉累了,也许正是察觉到这件事的时候。
你听我说……郑哲希忽然感觉很害怕,他想这种害怕和当年看见余蝶珍溺水渐渐沉下去时候的凌少杰的那种害怕是一样的。
余蝶珍开始挣扎,不想听他讲话,此刻的她只想逃离,回到原本的那个城市,最好是回到小村,可是郑哲希已经吻上她的唇。
干裂的唇被他温润的舌尖湿润了,她想起了当时在外婆旧居的和他的初吻,那时候的她似乎也同今日那般--看见凌少杰与乔爱雯手牵着手,看见郑哲希和尹佳珏的亲昵。这时候她才发现,从始至终,都只有她才是一个人。
一直都是,只有她,唯独她。
郑哲希紧紧抱住她,不给她逃跑的机会,又贪恋她唇上的味道--她今天涂了什么味道的唇膏?抑或是没有涂唇膏?但他分明感觉到了,这个吻的苦涩。她哭了。
泪水划过脸颊,有些刺痛。他怜惜地将泪水吻去,只是她的苦痛,比泪水更咸涩。
那天她错过了火车,回到郑哲希的公寓,尹佳珏不在,郑哲希打了电话补订了第二日的票,早上十点。天寒地冻,她呆坐在沙发的一头,郑哲希坐在另外一头,已经开过暖气了,可为什么还是那么冷?她红色的拉杆行李箱静静地放在门边,冬日的阳光透过窗照进来,可是依旧十分冷。
人冷,心冷。
余蝶珍双脚冰冷,她还穿着帆布高帮鞋,没想到上海那么冷。她眷恋自己温暖的宠物诊所,还有小时候冬日外婆烧的热水泡脚的时候,多暖。
我们这是怎么了?她忽然开口,打破宁静。
郑哲希转头,看见她微红的眼眶,连他也不明白,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两个人都是那么的疲惫不堪。
他坐近余蝶珍,伸手揽住她,他道:我不走了,你也别走吧,好吗?余蝶珍看他,在他的黑色短发里发现了一根白发,忽然想起高二那年他可笑的寸头。真的开始老了吧,发现一根,就有成千上万根,当全部都变白,像雪花一样斑白的时候,就是生命的终结了吧。
曾经她怕时间太慢了,日日夜夜都念想着哪天他会离开,也便恨不得一夜之间和他白头。人生也没有之后的离情别绪,也没有互相折磨的恨。
余蝶珍没有回答他,轻轻推开他,站起身,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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