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1 / 6)
了,呼出来的气是白的,公园草地结的霜是白的,天是白的,远处的楼房也是白的,整个人想进入了白的世界,可偏偏这个南方城市是不下雪的,有的只是冰冷的雨。店里暖气越开越大,暖手宝也不离手了。她发现她是多怕冷,忽而想起来,潘安邦死的那年,她穿着单薄的衣服,在秋千上,从背后来的一个温暖的拥抱。
贪恋真不是件好事。
她坐在咖啡馆里,手捂着咖啡杯,围巾也脱掉了,放在一边,长发随意披散,也懒得打理。今天坐在了窗边,看冬日里清净的街道,它唯独不结冰。
凌少杰坐了过来,看着她。
冬天最冷的时候,就是要到春节了,咖啡馆里会萧条很多吧。余蝶珍说道,对上他的眼。
凌少杰点点头,春节谁还会在外面吃?况且我这里又不是饭店,只是个小咖啡馆,过年的时候,哪有人会那么有闲心啊?都在家里吃团圆饭,哪像我。他苦笑起来,现在我茕茕孑立,没有任何顾虑,所以还要想办法怎么度过萧条期呢。”
你的家人……余蝶珍启齿。
父亲养子防老,母亲是后妈,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虚荣妹妹,脾气臭得很,刚开始觉得和你那种城里来的大小姐脾气很像,慢慢发觉就不像了,起码你会靠自己吃饭,凌敏除了问钱就是问钱,父母还惯着她,这样的家我怎么敢要?亲生的妈没有音讯,现在我只是顶着一个凌姓罢了。”
十年没有过过春节?好像是第十年了。凌少杰说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是在说着旁人的故事与他无关。十年不见父母,连手机号码都不换,寄钱回家。余蝶珍无法想象,但是当时他是被父亲逼迫辍学打工,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小蝴蝶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福在家人都好好的吧?凌少杰问。
余蝶珍想到妈妈,便没有反驳。
凌少杰提醒她咖啡快凉了,想加热就可以叫服务员。而她只是点点头告诉他她知道了,那么平静的谈话,她还是有一些不安,因为只要一想起他拽着她的衣领狠狠地吻她--就在这个位置,就有些后怕。
那时候的她落荒而逃。现在反倒习惯了这个他。十年未回村,怎么可能还残留青草香,她闻到的,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是辛晓琪最想念的味道。那个纯白的少年,学会了吸烟。
刚二十岁的时候,我失去了工作,成了一个打工皇帝,你也看到了,连洗头仔都当了,还给你洗了头。那时候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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