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3 / 6)
在一起!"可余蝶珍却闷闷不乐,"可我还放不下凌少杰,他给了我一个多么美丽的梦啊,可他还是走了,还和乔爱雯分了手。”
江秀贤突然静了下来,看着余蝶珍,道:"你忘了你是如何回到这里的?”
余蝶珍脑海里闪过五年级的那个六月,自己跌落荷花池差点溺死,她永远也无法忘掉那日池水的冰冷,以及灌水的难受,窒息的痛苦,当她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手希望凌少杰会拉她时,她发现自己错了,凌少杰什么也没做,只是站着,什么都没做。
如果不是乔爱雯的怂恿,凌少杰的怯弱,外婆也不会一夜白了头,也不会在剩余的年月里为外孙女担忧,余蝶珍至少可以陪她多两年,但这也可能是诱出疾病的原因。
也许外婆早已患病,隐藏得很好,年幼也不懂何为死亡,才会一直没注意外婆在吃药。她想象不了,外婆躺在床上,手紧抓着胸前的衣服,面容扭曲可怖,直到双目浑浊。
对的,外婆死于心脏病,两天后才让送土鸡蛋的邻居发现,为她瞑了目。她睁大的双眸是为了看什么呢?余蝶珍也知道,外婆已有两年未见她了。朝夕相处,突然离开,相思加重疾病,才导致这样的。
想着,余蝶珍已经潸然泪下,江秀贤以为自己勾出了她的溺水之痛,也便不再说话了。
整夜,房间内静得可怕。江秀贤轻微的鼾声不知为何也消失了,余蝶珍望着天花板,像是得知死讯的那晚。而此刻,她是多么想潘安邦来到面前,为她献唱一曲《外婆的澎湖湾》。
那是外婆拄着杖
将我手轻轻挽
踩着薄暮走向余晖
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
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
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
人外有人 美与何人说 1
春节,凌少杰给家里寄去了钱,没有回家过年。他给余蝶珍打了电话,也都是寒暄的几句。春节加班会加钱,他很开心,工厂里有几个同龄的人,即使去打工的原因是各不相同,但年龄相仿也便少了代沟。
他与七个人混居在一个宿舍,有社会青年混久了想要钱的,也有初次打工的辍学学技术的少年。刚去到的时候里面的乌烟瘴气熏得他眼泪直流,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一个工厂到另一家工厂,兜兜转转,学到了许多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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