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9 / 21)
醒来后,小保姆抱他去卫生间上厕所。我自己挣扎着上床去睡了一会儿。下午下班后,鱼儿先来了,我穿上衣服,我在她面前因为在医院里她那样的照顾,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正在我们准备出门的时候,李凡回家了。她惊慌地把我推到房里,关上门。
我吃惊地望着她那张惊异的脸,不知道她搞什么飞机在。她也看着我,露出惊恐的眼光,说:“那个女人打电话我了。”
她说的那个女人肯定就是指的多多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还是直接说“那个女人”我差一点开口,向她纠正这个错误。但我发现自己在开口的一瞬,又收了回来。
“她说要回来看你,不是不是,是要看你葬的地方。”
多多离开了吗?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又去了哪里?这的确是个问题,因为我并没有死。我忽然很想笑,如果我真的死了,躺在地下慢慢腐烂,而多多站在我的坟前,隔着一层土,深情地怀念我,是多么有意思的事。如果没有这层土,她看到我腐烂的样子,她还会深情地看着我么?应该不会,另我因为我肯定会被烧成一堆灰,在一个盒子里面。头发的灰、鼻子的灰、骨头的灰、指甲的灰……等等,亲密接触在一起,不分彼此,当然也用不着穿衣服,也无法穿上衣服。我在思考着李凡为什么这样惊恐,比看到我不说话还惊恐。我想可能是因为她认为现在即使我再怎样,也在她的眼皮底下,我那么乖,不说话,也不和她吵架,可能在照顾我的时候她至少认为我还是属于她的吧,或者她已经把我当成她的孩子一样,那个孩子也是如此,她已经习惯了。李凡就这样,她有着宽容和善良的本性,即使我再怎样,她也不会嫌弃我的。但如果有人想从她的手中抢走,或者带走我,我想这才是她恐惧的原因,或者是原因之一。
“你说怎么办?你倒是开口啊!”……我把轮椅摇到另一边,没有理她。我在想着怎样处理这件事情,可能这件事情就是一个转折点,我必须慎重对待。李凡关上门,从后面抱住我的头,我的头靠在她的腹部,让人很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让我无法思考其他的事情,不能思考该怎么办。这时我又觉得我做得真的很残忍,这样残忍地对待她。这种想法让我多日来所坚持不开口的想法一下如春雪般融化,慢慢地随着河流流下来,随着海拔的降低慢慢地变得温暖。我说:“她再打电话给你,你就说你不知道好了,或者你干脆就不接好了。”
我说这话时是闭着眼睛的,我的头靠在李凡的腹部,她的双手捧着我的脸。我无法知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