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遗传的,改不了(4 / 5)
“你这丫头啊,差点坏了我的好事。只能拘着你数日了,别瞪了,事成了自然放你。”
明亮双眸的残影还映在眼中,像夕阳最后的余光转瞬沉入黑暗,大地归于平静,四围只余风声连连不息。
帝辛十一年,年初。
纣王不顾众臣反对,集数万奴隶于朝歌城西,建造高达千米的观景台,称之“鹿台”。
鹿台根基依五行八卦而建,内储商朝所有能搜集之金银,巍峨高耸几入云端。
朝中老臣见劝阻不及,在大殿早朝之上撞柱以死相要挟,怎奈纣王一意孤行,闻仲太师自阵前听得此事直气得呕了口心头血。
反叛诸候连合势起,来势凶凶,朝歌更是满城风雨,民心离散。
自黄飞虎叛离,朝中竟无可用之将才。
闻太师年岁过百,苦苦支撑至此已经是强弓之末,如今这一气,血气上涌,竟是百病齐
发,当日便病倒在阵前。
商军失了主将,锐气一击即散,连连败退。不过月余便已退至离朝歌只距百里的绝龙岭。
闻太师痛心疾首,他为三代帝王守这如画江山,为两帝之师。从来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眼见这大好河山是再也守不住了,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一生戎马,他自是不怕死的,只怕如此凄凉的死后没有颜面去见前朝英灵。
挣扎着自床上起身,待从红着眼眶给一件件穿上,内袍,外甲。
这一身银甲跟着他也有几十个年头了,连接甲片的牛筋断了不知多少次,又被随待左右的下人细细密密的重新接好.不管有无战事,这银甲总是擦得锃亮,闪着淡淡银芒,只有甲片上细小凌乱的刮痕在无声叙述着烈血战火中铁锈般腥甜的生死经历。
头上束着的银冠里直垂而下的发已经全白,再也找不到曾经乌黑过的痕迹。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血色,甚至已经浮游着一层淡淡灰白的死气,岁月研磨留下的细纹浮在皮肤上深沉深刻的沧桑。
用力握紧雌雄双鞭,肿胀的双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站在军前挥开待从搀扶的手尽力挺直腰身,望着眼前参差不齐老弱伤残的商兵,这是跟着他数经生死却仍然执拗着保卫国土的将士。
他们的生死就在他一挥而就的手中.
他们的家,他们的妻儿,他们的父母,都在翘首等着他们完胜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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